你跑完了八百米,下了跑道,背对着球场,在草坪旁扶着球门柱子气喘吁吁。
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猛地砸在你背后,不是很疼,但也足以让体力透支的你雪上加霜,你愠怒地回头,一个小红点似乎犹犹豫豫慢吞吞地越过大半个场地朝你移动过来。因为刚刚的长跑你摘了眼镜,所以在你眼中绯红的、深蓝的球衣和深绿的草地模糊成一片,令你晕眩。
一阵不适袭来,跑前刚刚吐过,你的肠胃都被掏干,吐无可吐。你的身体像没烙好的面糊,顺着汗水融化,往下坠着,粘成一团。
突然一只手托起了你的一边手臂:“同学,没事吧?”
你有点无力,软软塌塌地像个海蜇。你不得不半扶着他的一只胳膊,他似乎很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守住球。”
其实不关他的事,你歇了几秒,舒服了许多,努力松开手,抬头:“没关系。”
这时你看清了他的脸。
你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绝代姿容,稀世俊美。
他微微蹙着眉,你觉得这一颦就能让花谢鸟不鸣。
你呆呆地,不适恍惚间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刚想开口时,突然有人把你搂了过来。
“又犯胃病了?叫……你别跑那么快………”
容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脑袋凑下来,耳钉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把的精华都萃取了出来。他呼出的热气喷着你的脸庞,你有点烦,或许是那光耀了你的眼,抑或许是他浑身都是汗,你把他的手从肩上拂开。
“被球击中了,没事了。”
“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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