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吕承泽叹息。旁边的侍卫依然不敢说话,不敢吐槽皇帝的不是。
“准备修成什么?”吕承泽又问。
“不知道,陛下说还没想好,先拆了再说。”
吕承泽沉思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道:“我有个主意,不如改成养鸭场!还有鸡、鹅、鹿,也要养。”
“……”旁边的禁卫彻底愣住了。这岂不更加……暴殄天物。
“殿帅好想法,我等这就上报陛下!”那侍卫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也毫不迟疑的应了,抬脚欲进宫禀报。看来吕少保也对陈太尉也有很大怨气,陈雍脾气不好,常常一怒之下让吕承泽下跪,甚至随手拿身边的东西掷吕承泽,结果如今吕少保怀恨在心,竟然让太尉府的别苑做养鸭场。
那侍卫刚抬脚欲走,吕承泽立刻拽住他,补充道:“等等,家禽不是一起养,要像乡村一样。建二十多个民宅,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搞一条河,让各家鸭鹅白天出来,晚上自己归家。”
“……是。”那禁卫疑惑万分,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吕承泽是真的怀念小时候在河边看着夕阳西下,所有村民的鹅一起回家,却又能认准自家门,在门前分道扬镳的场景。他的府邸不够大,邻居又都是皇亲国戚,不能买旁边的宅子扩建,现在皇帝正好在拆随园倒是合适了。
出了随园,吕承泽便去营地巡视自己的兵营。在看着自家兵士气势如虹的操练后,他不由得感叹,还是兵营适合他,策马扬枪,击剑而歌可比劳形案牍愉快得多。等哪天和沈奕玩够了,是不是早日北上比较好……但是那样的话,恐怕会重复前世的结局。
不如时机到时,让沈奕禅位?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困于皇宫,不得自由了。算了,还是以后再想罢。
☆、惊鸿
在许文和出使勤王军的第五日,城外传来消息了——勤王军已经同意离开京城,返回各自的驻军地,不过统领秦公达要求吕承泽出城,与他一叙。
奏报直接传给了沈奕,沈奕去叫了吕承泽过来,方才拆看。沈奕再次看到秦公达名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位老友也曾相交多时,对他也比陈雍要好很多,只是秦公达尊奉天子是真,束缚天子的羽翼也是真。
“秦公达所说,吕少保以为如何?”
“可以一去。”吕承泽淡淡道,看着沈奕的神色,若有所思。
午后,秦公达如约带着十余骑到了汴京南门,南熏门之外,吕承泽也已在城楼上等他。秦公达握着缰绳,对城楼上的吕承泽遥遥喊道:“吕少保,恭喜你创下不世大功了!我马上便要和其他几路人马回去了,临走前想和吕少保一叙,少保怎的高居城上,不肯下来?”
“哪儿的话,承泽不过是在城楼上,方便看公达何时到来,承泽这便下去。”吕承泽也大声喊道。
“殿帅,这厮会不会使诈。”高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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