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就对了。”沈奕也称心如意的笑了笑,随即面上又闪过犹豫的神情。
“你怎么来的,马车呢?”
“骑马,就栓在那儿。”沈奕指了指前面。
吕承泽看过去,只见大理寺官署的仪门西侧,那一排拴马桩中,自己的马旁边多了几匹马,而且那几匹马似乎还挺熟,凑一起在吃草。
吕承泽抬脚过去解绳索,见没有侍卫和暗卫过来,正想亲自帮皇帝陛下解绳,沈奕就很快上前自己解了。
两个人策马朝皇宫的方向走,沈奕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语气有些沉闷的说道:“当初,我已说过只要招供了自己的罪名就可,此人无视我的意思,动用私刑。不过,若不是我识人不清,命此人为协审官,也不会……”
“嗯?他私自用刑?”吕承泽反问了一句,但其实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他已经认了主罪的情况下,皇帝没必要再对他用刑。
历来大案,主审和协理人员都不拘非要是三司人员,可以由皇帝指派可靠的朝臣审问。只是沈奕的眼光不怎么好,当然于遂成也太能隐忍,伪装成温顺忠勇的模样,最后才能得以公报私仇。
于是,获得了协审权力的于遂成无皇命就令狱卒用刑,最后一天更是亲自跑到牢狱中耀武扬威的观刑去了。
也多亏此人得偿所愿后沉不住气,亲自跑到牢狱中,结果动静太大被发现。吕承泽只在之后那天看到了于遂成一次,后来就没再看到人,也没有再被上刑。
“你……可信。”沈奕目光飘忽道。
“信。为什么不信,以你的性格的确没必要非让我招供了手下的从罪。”吕承泽说道。
而且,就算皇帝让人以刑讯方式逼供又能怎样。这里的犯人动辄被审讯好几个月,刑狱在大理寺可平常得很,又何必对自己解释。
不过于遂成可就不一样了,施刑不是为了逼供,就是为了折磨他,发自内心的对他有刻骨的恨意。
沈奕见吕承泽在走神,似是陷入思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信了。不过,与刑罚比起来,吕承泽更在意的恐怕是他麾下臣属的性命吧……
于是沈奕也不再说话,安静策马跟着,这条街的人比较少,等到出了大理寺办公地的这条街,人就逐渐多了起来。
不过,天气正热,午后在外面街上逗留的人也没有特别多。两个人畅通无阻的行路,沿着御街回了皇宫。
进到正殿广场,即将分离之时,沈奕忽然问道:“你与于遂成可有私怨?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不过不像是为了不重要的事违抗皇命的人。”
吕承泽看了沈奕一眼,笑了:“算有吧,不过我也算是替你担怨气。这件事有点荒唐,你未必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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