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着鼻子骂不要脸,唐晴面子挂不住,叫声尖厉,“妈,我被男人骗,你不心疼我还要骂我,那是不是我死了就不怕给你丢脸了!我才回来没几天,就嫌弃我白吃白喝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想把好东西都留给你宝贝儿子跟宝贝媳妇。”
“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她也不想的,凭啥怪到她身上,还被唐锦知道,敲走了五十块。
柳春花这会没心情哄人,把药塞到唐晴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端午粽子
“反正我警告你, 这次惹出来的祸事我给你兜着,你以后再敢胡闹,就别想回这个家了, 我跟你爸经不起折腾。”柳春花端着药碗, 闻着这药味, 她就烦躁。
“妈, 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唐晴心情憋闷,连亲妈都嫌弃她,都更别提外人了, “对了,你说唐锦猜到什么了,她会不会故意编排我啊?她从小就嫉妒我,现在看我遭罪了, 怕是高兴得很。”
柳春花沉思一会,安慰道:“应该不会,她啥子凭证都没有, 光靠她一张嘴,只要她敢说, 我就敢撕了她,不过生产队那些老娘们就喜欢看笑话,白得都能说成黑的, 我这段时间会帮你留意着。”
“你以后做事长个心眼,不要再被人捏住尾巴, 净给我添麻烦。”
柳春花叹口气, 儿女都是债, 她恨铁不成钢, 可又能咋办。
厨房里她的儿媳妇吴晓红正在淘米做饭, 嫁过来后就老老实实去地里挣工分,结果忙活一通回来,灶上炉子都是冷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这就过分了吧!
她这个媳妇嫁进来就当老黄牛一样使,婆婆跟小姑子倒是占了便宜了。
要不是想着唐华对她好,娘家又需要彩礼钱,她还真不乐意有这么个尖酸刻薄的婆婆。
心里不舒坦,就多抓了一把米,锅碗弄得啪啪作响,发现柳春花手里端着药碗,扯了下嘴角,“妈,小妹的病还没好?”
怎么没像那个大姑子一样早早嫁出去,跟个资本家小姐似的,成天躺在床上,啥病这么严重,她才不信,分明就是躲懒,都是农村出来的以为自个多娇气。
柳春花憋着一肚子火呢,不忍心骂自己女儿,对儿媳妇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正好把火气发泄在吴晓红身上,“咋了,小晴她养养病碍着你的眼了,小晴她是个读书人,就是受不得苦,你以为跟你一样,从小在泥巴里打堆,皮糙肉厚。”
“老娘就这么一个闺女,愿意好好惯着,你不服气,就怪你自己妈不疼你,赶紧去煮饭啊,还指望我这把老骨头煮饭给你吃呀,想得倒美。”
吴晓红被喷了一通,脸涨得通红,呐呐道:“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低头淘着米,手使劲捏着米粒,眼睛都红了起来,朝她撒啥气啊,她有啥说得不对吗,这做人儿媳就是不同,嫁进来就被欺负受委屈。
吴晓红憋屈,故意动作慢吞吞的,等唐华跟唐大强回来,饥肠辘辘的,结果居然饭菜还没摆上桌。
唐华有点不耐烦,“吃的呢?”
吴晓红还在上锅蒸窝头,低垂着眼帘,细声细语道:“妈刚才在给小妹煮药,没顾得上煮饭,你先等一会,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忍着点嘴巴,妈她心里不舒坦,我都被说了一通。”
唐华立刻皱起了眉头,去找柳春花说话,“妈,你咋回事,换作以前,饭菜早就端上桌了,我挖泥巴容易吗,你就不知道心疼我。”
瞥一眼唐晴的屋子,“你光顾着把她给伺候好了,早就把我给忘在脑后了。”
唐大强也不满,屋里两个女人都在,连个饭都没煮好。
柳春花拍了下儿子,“你胡说八道,不就一顿饭么,难不成还饿死你了,那是你亲妹,你都不体谅一下她,就想着吃了。”
“她能有啥病,吃好喝好,你不能只想着她,她重要还是我重要,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每一个工分都是我辛苦挣来的,总不能让她一直躺着吃白食吧。”唐华捡了父母的性子,不可能让别人占了他便宜,他累死累活,想想都不划算。
柳春花竖起眉头,“我跟你爸还活着,小晴她哪里就白吃白喝了,你还要我跟你爸补贴呢,哪有资格说小晴,我想咋样,由不着你来管,娶了媳妇忘了娘,还对敢对我说教了。”
唐华耍赖,“我不管,真要算起来,她凭啥可以去读书,你偏心眼,我也要去读书。”
他一念书就头痛,谁知道挣工分更恼火,还是唐晴狡猾,知道赖在镇上。
天黑了唐家才吃上一顿饭,还吃得很不愉快,柳春花明显感觉到儿子有了小心思,跟着媳妇滚了,唐华则是觉得柳春花拎不清,以后靠他养老,却没有多心疼他。
在屋里的唐晴听见说话声,心头也拱着火,唐华结个婚就能把她当外人了?想对她阴阳怪气,真是做梦,这也是她的家,她爱怎样就怎样,轮不到唐华来管教。
这一生气,唐晴就上火了,本来身体就虚弱,第二天一看,床单上竟然都是血,被吓了一跳,唐晴害怕身体有个差池,找借口去了卫生院检查,拿了一堆药跟补品回来,一家人自然又闹了一场小矛盾。
……
六月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天上大太阳挂着,在田里干活那是真正汗流浃背,早上出门都要带一瓶水。
这边气候就是夏季比较燥热,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就可以想象七八月有多热。
唐锦把家里的被子已经换成了薄被,她跟陆沉也换上了轻薄的衣裳。
平时最常做的就是稀粥,配上坛子里泡好的黄瓜笋片,酸辣清脆,开胃又好吃。
家里的菜园子已经变得茂盛起来,种下去的菜秧渐渐长大,很多菜都可以吃了,莴笋小白菜胡萝卜黄瓜南瓜豆角,品种丰富,翠绿一片。
较嫩的豆角跟细丝一般垂挂着,唐锦折下来做酸菜,嫩豆角泡起来才不会空心,保持最嫩的口感,挂在枝头的黄瓜,当成水果直接吃就行,清爽多汁。
墙角爬满了南瓜的藤蔓,煤球就喜欢在那里扑腾,黑不溜秋的身子已经长大不少,但每天吃饱了,体型依旧肥墩墩的,看上去厚实绵软。
嗅了嗅绽开的南瓜花,噗嗤打了个喷嚏,耳朵尖颤了颤,伸着黝黑的爪子去扒拉。
唐锦穿过菜丛,看着好笑,把这团圆球a了一遍,揉得狗子唧唧叫,拍了下那圆乎乎的胖臀,等狗子迫不及待地窜走了,她打量着这四处的南瓜藤,确实有些太多了,密密麻麻,这里都无法下脚了,容易滋养蚊虫。
唐锦稍微清理了一下,留出一大片空地。
掉落的南瓜花,没有什么用处,她本来打算直接扔掉,被陆沉留了下来。
南瓜花也能吃,在陆沉记忆里,炸南瓜花是很香的一道零食,馋得慌了,他奶奶就会做,小时候最喜欢的零食,现在陆沉只能自己做来回味一番,围着灶台打转的回忆还很清晰,步骤也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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