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十七分,傅如雪还没有来。
桌上没打开的饭菜凉透了。
何君酒再次按了内线电话,叫了lsa过来。
Lsa说她回家了。
何君酒的心放了下来,耍小脾气旷工也就算了,他已经通知过财务,傅如雪的工资从他私账上划,她来不来上班都没关系。
只要人还在家。
lsa把一个黑色的购物袋放在桌子上,说那是傅如雪给他的。
她又买了什么东西给他。
何君酒心情相当好了,他想起上回她买的香水。
他平日里不用香水的,不过她喜欢那个味道,他每天都有在用。
好像招蜂引蝶的花儿,把自己弄香,等她贴上来。
他的笑容在看到钢笔包装盒的那一瞬间冻结在脸上。
怒气一瞬间冲上头顶,什么意思!
“她人呢?”
“·······她说她回家了。”她已经说过一次了,lsa的心抖了抖,她很少见到何总生气。
哦对她回家了。
她回哪个家了??
何君酒拨通了家里管家的电话,得知家里没人时,脸色冰冷,咬牙切齿:“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抓起她作死送的告别礼物,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留下lsa一个人在原地颤抖地摸出手机,给傅如雪发消息:“你去哪里了,何总回家找你去了。”
何云收到她消息时正在母校瞎转悠。
她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那边没人等她,她没有那么急着回去。
她见过年轻版的何君酒了,她想去看看七十年前的母校。
穿过来那天只顾着追何君酒了,没来得及去看看,何君酒生活过的地方。
手机响的时候,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看到是lsa阿姨,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在等那个人找她。
即使是现在,她依然在等那个人找她。
等人找的时候,总怀疑是自己的手机坏了,是不是信号不好,是不是没钱停机了,是不是信息被拦截了。
她知道不是,只是那个人没找她而已。
唉——
何云在槐花树下叹了口气。
槐花都落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土,她的心情也和那些污淖一样,藏在这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腐烂发臭。
何君酒想把骨灰埋在这里,她好像不应该继续在这里逗留了。
她应该放他自由,他的骨灰,他的灵魂。
她不应该来这里。
何君酒的前半生属于他前妻,后来捡了她,她也没能走进他心里。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属于过她。
她是一个闯入的外来者,短暂地拥有了他几天,她咬着手指有些难过地掉眼泪,打电话给何君酒,看看他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打给她。
何君酒刚回到家,开了每间房门,都没有她的影子。
卧室床上还有她睡过的枕头,洗手台上还有她的牙刷,她的睡衣丢在了书房的地毯上——早上他在书房处理周一休息攒下的事,她穿了件吊带睡衣,咬着面包进来,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蹭。
他很享受傅如雪贴上来的感觉,她那么娇软粘人,讨好他,取悦他,像一只撒欢的小狗。
他坐在那里,傅如雪亲他的脖子,舔他的下巴,咬他的耳朵。
她自己解开他的家居服,把他的东西掏出来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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