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彻底解决完聂熠这边的事,聂然也多少有了点心情,笑了笑,也轻轻地道:“我不迟到,怎么给某人补偿呀。”
瞬间,身边的人身子一僵,镜片下那双眼眸深邃幽暗了许多,虚眯了一下,他咬牙切齿地道:“看我回去怎么办了你!”
聂然得意一笑,也不再继续逗他,转而换了话题,“你先回公司,还是回家?”
“回家吧,回家洗个澡,顺便再和霍启朗聊一下收购合作的进度。”
说完后,他便带着聂然走出机场,上了车。
等回到霍宅已经是下午了,霍启朗正在午睡,霍珩先回房间洗了个澡,聂然趁着这个时间让佣人们准备了一点食物,然后端了上去。
霍珩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一小碟的酱菜,两个荷包蛋以及两个馒头。
“我怕你饿太久,就让下面的人给你做了点粥,你要是觉得吃不饱,我让他们给你做饭。”聂然坐在那里,和他说道。
“不用,这些足够了,我吃不了多少。”霍珩擦着头发走到了她身边,拿出了另外一个干净了的碗,分了一半给聂然,“你中午为了接我也没吃,一起吃吧。”
说着就把装有荷包蛋的碟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聂然也不推辞,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看着下面的人做的,她也就跟着一并吃了起来。
等到吃饱喝足了,霍启朗也差不多醒了,霍珩就去了书房。
而聂然则把碗筷端了下去,然后回到霍珩的房间,坐在了窗边的躺椅上。
到底已经到春天了,尽管晚上气温还是有些低,但白天只要一有的阳光,那光线照在人的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这几天为了养伤口她一直都处于休息时间,养得越发的懒散了起来。
一到下午这种舒适怡人的天气,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等到两个小时候,霍珩和霍启朗谈完了关于合作的事情回到房间时,就看到暮色的夕阳斜斜地透过窗户倾洒了进来,在她身上镀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她就这么躺在那里,那侧颜看上去是那么的恬淡,微翘的睫毛在光线下投出了小小的一片阴影。
霍珩不敢惊扰她难得的午睡,知道她向来警惕性很高,哪怕是睡觉亦是如此,索性调高了暖气,就靠在那里看着手里的计划合作案。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夜色就这样悄然降临。
整个房间里昏暗一片,只除了霍珩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光亮,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用手机处理着这些日子以来霍氏的一些工作日常和事物。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聂然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许是觉得自己睡得太久,聂然瞬间睁开了眼睛,发现屋内一室漆黑,整个人下意识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霍珩在黑暗中看到躺椅上的黑影有动的迹象,这才开口道:“醒了?饿不饿?”
聂然猛地转过头看去,发现霍珩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你干嘛站在那里?”
“我怕吵醒你,就没敢进来。”霍珩怕卧室的大灯太亮眼,刺得聂然眼睛会不舒服,就先开了几盏壁灯。
随后才走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
“我本来就闲着没事,吵醒也无所谓。”聂然看他刚才走路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肯定是刚才站在那里太久,脚麻了导致的。
“没事儿,你这几天够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才对。”霍珩坐在那里将手里最后一点事情全部解决完了之后,又问了一遍,“饿了吗?要不要我让厨房里的人做点吃的上来?”
“不用了,下午吃的挺饱的。”
她一个下午吃完了就睡,胃里的食物根本就没消化完,哪里还吃得下其余的东西。
“既然你吃饱了,那么是不是该让我也吃点了?”
霍珩的话音刚落,还不等聂然反应过来,他大手一揽住她的腰间,将她直接抱到了腿上。
聂然自然而然地就单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立刻,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胸口。
霍珩顺势对准了她的唇亲了下去,一解这么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期初他还细细密密地轻吻着,可随后越往后越发的开始强势了起来。
昏暗的壁灯下,他的呼吸浓重,整个人都朝着她身上压了下去。
在男人强大的身形之下,聂然无奈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霍珩一只手渐渐的肩膀往下移动。
情正浓时,聂然突然皱眉,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霍珩感觉不对,自己根本没有弄疼她,她怎么会反应这么激烈?
他抬头,见聂然喘着气,牙根紧咬,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隐忍?
“你怎么了?”他的头脑已恢复清明,但声线还是暗哑的很。
聂然笑了笑,单手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道:“没事。”
“你手怎么了?”霍珩刚才是在激动时没有发现,现在看到她单手搂着自己,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以往她可从来不会单手搂着自己。
聂然顿了顿,笑得毫不在意,“没事,不小心弄伤了。”
“弄伤?”瞬间,霍珩那点旖旎的心思全都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立刻就从她身上起来,生怕压着她伤口。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聂然话虽这么说,可霍珩却半点都不相信,他马上将屋内的灯打开,然后将她的袖子一点点的挽起,就看到那袖子上被绷带一圈圈地缠绕着。
他从卧室的抽屉内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用剪刀将绷带剪开,一层层绕开之后,便看到一道还有些红肿的伤口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被子弹打到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无论是部队还是在霍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枪,对子弹形成的那些伤口他太熟悉了。
这颗子弹划破聂然手臂的间距并不算太短,按照伤口的比例来算的话,这颗子弹全弹长29。7毫米,弹头长15。51毫米,弹壳长19。15毫米,重量应该12。05克左右,是一把普通手枪的子弹。
“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聂然口气轻飘,对此浑不在意的很。
然霍珩的脸色却格外的阴沉,他紧紧盯着那那个伤口,语气沉沉地道:“我头一回希望你别有那么大的善心。”
聂然切了一声,作势要将手给收了回去,“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我才懒得救呢。”
可还没收回,就被霍珩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他打开了医药箱里的消炎药,重新给她上了一遍药,“我以为你对那家人并不喜欢,没想到对你弟弟倒是例外。”
聂然忍着疼,回答道:“你想太多了,我是怕他死了,他爸揪着不放,到时候就还会延误到你的事情。”
他熬了十年之久,实在是太苦了。
但凡她能清扫的障碍,她就尽力去为他做,争取让他重新用真面目和真实的身份去见人。
霍珩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手上用棉花棒给她擦药的动作停了停,他抬头凝视,喉间几番滚动,随后才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地一吻,“受苦了。”
随后擦药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了起来。
等到药全部上完,聂然看他将东西全部收拾好,然后替她去浴室里放了热水,又用干净的塑料袋将她的受伤处给裹了起来,以防被水沾湿发炎。
其实聂然在宿舍里的时候从来不管这些,向来都是直接洗,哪里还会用塑料袋裹着那么麻烦。
可后来看霍珩坚持,她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就这样乖乖地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霍珩照理替她吹干了头发,然后两个人便关灯上了床。
刚才聂然以为霍珩是打算洗完了澡继续,但现在都上床打算睡了也没见他有半点迹象,不由得仰着头问了一句,“不做了?”
霍珩为了避免碰到她另外一只受伤的手,只是虚搂着她腰间,轻嗯了一声,“不做了,你受了伤,我陪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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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二少:没了?
蠢夏:嗯,没了。
二少:我等了那么长时间就只得到了一个吻?!
蠢夏:额……这不是为了体现你心疼然哥么,咩哈哈哈~
二少:你过来,我们谈谈人生!【撸袖子中……】
蠢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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