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聂然顺势一摸他背后,原本湿透的衬衫贴在他的背部,整个背部丝丝冒着凉气。
而且那桌子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毯子铺着,根本没什么用。
聂然立刻决定让那群手下在这个小屋子里烧个火堆,接着就把霍珩身上那些湿透的衣服都给给扒了下来。
为了怕他会着凉,聂然又马上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呢大衣给他铺在了桌子上,然后将他裹得严实。
最后又将湿掉的衬衫放在火堆旁边烤了起来。
刚才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聂然看到他的腹部被绷带一圈圈的缠绕着,绷带上还透着点点的猩红。
距离那次的失联都有半个多月了,他还躺在这里,反复几次陷入昏迷,足以可见伤得有多重了。
还说什么只是皮肉伤,失血过多而已。
简直就胡说八道!
要不是顾忌霍珩还需要他来救,她真想把那个中年医生抓过来打一顿。
一个晚上,聂然就坐在火堆旁替他把衣服一件件全都烤干,时不时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退烧。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天亮,也不知道是聂然的米粥和柴火起了作用,还是那点滴起了作用,终于霍珩的烧退了。
但是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那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聂然看霍珩安静地躺在那里,语气顿时不善了起来。
“按理说烧退了之后,过不来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那名老实医生怕极了聂然,说完就往旁边挪了挪。
聂然哪里会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情为主,自然顾不到这位可怜的医生了。
“那到底是多久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一天,两天?!”
被聂然一吼,那可怜的倒霉医生立刻就哆嗦了起来,“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要……要靠他自己了……”
靠自己,靠自己,又是靠自己!
聂然真是要被这个医生给气疯了!
他就不能换种说法吗!
“行了,把他带出去!”
真是越看越气,聂然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一拳揍过去。
二楼小屋的门再次给关了起来。
聂然坐在那里,望着躺在床上的霍珩。
她今天晚上就要离开了,霍珩要是再不醒,他们之间可能就只是这样见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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