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庆国眉头一皱,张嘴就想将人叫住说什么,田叶梅忙一捏他的手,制止道:“我觉得小媛挺好的,没什么心眼,又一心一意地对开济、小宇他们父子好!”
“罔顾亲生父亲的腿伤,母亲的辛劳,长兄的不易……”
田叶梅张嘴打断老伴道:“开济的胳膊不是那药膏治好的?你的腿不是因为那药膏而没有继续恶化?”
邹庆国噎了噎。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所有人都可以说她,唯独咱家最没资格。我不管你和开济如何想的,反正这儿媳我认了。”
“我也不是不认这情,可你也不想想,对亲生父母,她倘且如此,能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现在她不过是被开济的长相迷了眼,以后呢?她没吃过苦受过累,长这么大一直被父母兄长宠在手心里,不会干农活,不会做家务,嫁过来,是你能伺候,还是开济和小宇啊?”
田叶梅一时讶然,“我想着她这么喜欢开济,对小宇也不错,咱家都这样了,再给开济找一个,在这贫乡僻壤的,又能找到什么样的?如此,倒不如选她得了。”
邹庆国轻轻摇了摇头:“不合适!”所以他才让老伴拿了那么多钱票出来。
虎骨膏确实难得,有一百块钱也够了,多出来的那一百就当他们出高价买了,30斤粮票是赔礼。
他们也没想到,虎骨膏是宋媛偷偷从家里拿的,她父母根本就不知道。
他身份特殊,一直以为是宋元思夫妇借闺女的手,特意交好。
唉,这事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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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祯从村中走来,邹元济带着宋媛早从村后绕去牛棚了。
周晏如一看宋媛,气得伸手就想揍她。
“啊——元济救我!”宋媛惊叫一声,刺溜一下,躲在邹元济身后了。
邹元济站着没动,生生挨了一耳光。
宋元思忙起身一把将妻子带到身后,说实话,他有点怕这年轻人,一身气势,惊人!
“周大夫、宋老师,对不起,”邹元济敬礼的手抬到半空,想到自己已不是军人,落下,弯腰躹了一躬,“对不起!我跟父亲虽然不知道虎骨膏是宋同志……偷偷拿的,却是得利者,这是药膏的钱和我们一家的赔礼。另外,我邹家答应,日后但凡您二位有所求,无有不应。”
“我爸妈当然想让我嫁给你啦!”说完,宋媛自得道,“是吧,爸!”
邹元济不觉得以宋家疼女儿的程度,会愿意让闺女嫁给他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下放人员。
然而他低估了周晏如对药膏的重视,对女儿一系列操作的失望,接过信封,看都没看一眼,一口就应了。
“这些,”她扬了扬信封,“就当你邹家出的聘礼。婚期你们自己选,定下了通知我们一声,我给她做身衣服,找人打口箱子,再把这信封拿给她压箱。”
“晏如!”唐元思惊得一拉妻子,斥道,“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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