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军嚎叫着,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嘴巴正在卢冲的脚底下。
纪艳琴知道徐启军家族势力很大,担心卢冲会遭到杨家的恶毒报复,连忙劝卢冲息事宁人,莫要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美眸流转,上前拉住卢冲:“算了吧,狗咬人一口,人还能反咬它一口吗,跟这种狗一样的东西一般见识,反辱没了自己!”
“就算我们想息事宁人,对方却不会善罢甘休的!”卢冲双目如电,看到几个形貌猥琐的警察冲进酒店大门,再看徐启军一脸喜色,就知道徐启军的援兵到了,今天这场戏更有看头了。
“举起手来!不准动!”为首一个警察,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却一脸阴冷,显得非常老成,从腰间拔出配枪,对准了卢冲,尖声大叫。
徐启军欢喜大叫道:“栗哥,就是他打了我,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他做梦也没想到,卢冲并没有举起手,而是大声喝道:“表哥!你看清楚!先放下枪!”
“表哥?”那个阴冷的警察诧异地看着卢冲:“你叫谁表哥?别乱攀亲戚!”
“栗展堂!我是你表弟卢冲啊!”卢冲恍然明悟,是自己瘦了,表哥认不出自己了。
栗展堂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卢冲一遍,才勉强从卢冲的五官轮廓上判断出来:“你真的是卢冲,两年不见,你瘦了这么多!”
卢冲在鹏城市有个姑姑,姑姑对他还算可以,但姑父和两个表哥都是尖酸刻薄趋炎附势之辈,在卢冲父母事业鼎盛的时候,他们对卢冲的态度极好,而卢冲公司破产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来看望过卢冲的父母,卢冲的爸爸曾经向他们借钱,被拒之门外,对于这样的亲戚,卢冲极为不喜欢,不过看在姑妈面前,还想提醒表哥几句:“表哥,今天的事情很复杂,你就别为这个人渣出头了!”
“闭嘴!你伤人在先,有目共睹,还敢狡辩!虽然你是我表弟,我身为警察,也不能徇私枉法,举起手,不准动!”栗展堂心里冷笑道,徐启军是山南区财政局长杨亮理的儿子,是山南区教育局副局长杨亮真的侄子,虽然跟着他妈妈改嫁了,却也是标准官二代,还娶了一个职位更高的权贵之女,利用父辈、裙带关系揽了一大堆买卖,现在身家上亿,你一个家道中落的草根凭什么跟人家比,你这样一个穷亲戚我凭什么帮你!
栗展堂从腰间取下手铐,上前就要把冰凉的手铐扣在卢冲手腕上。
卢冲看栗展堂这个鸟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厉声喝道:“栗展堂,看在姑妈的面上,我再给个提醒,我卢冲不是脚底泥,不是你想踩就可以踩的,小心崴着你的脚了!”
栗展堂轻蔑地看了卢冲那身运动服,压低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脚底泥,我就看死你了,你一辈子都没出息,你没出息就该老实一点,谁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徐大少,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杨亮理是山南区财政局局长,是咱们山南区的财神爷,你知不知道他叔叔杨亮真是山南区教育局副局长?”
“那你知不知道,杨亮真已经被双规了!”卢冲眼神淡漠地望着栗展堂,他在这一刻已经给栗展堂判了死刑,这样的人渣不配做他亲戚。
“啊,你在胡说八道吧!谁不知道杨副局上面有后台!”栗展堂根本不信卢冲这句话,得意地摇晃着手铐,寒光闪闪的手铐哗哗作响。
眼看那手铐就要扣在卢冲的手腕上,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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