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狭的院落里,头发花白的老院长支起一块黑板,佝偻着身子,正在教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识字,这些小孩多是十岁左右,最大的只有十二岁,最小的只有五岁多,他们本来可以上附近的农民工子弟学校,可惜云州教育局说农民工子弟学校没有办校资质,这些孩子只好待在孤儿院里接受老院长的教育。
卢冲若是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这些孩子必定会扑上来,亲热地喊“卢冲哥哥,给我们带礼物了吗?”
但卢冲现在以王晓飞的面目出现,那些孩子都怯生生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贵气的陌生男孩,不敢靠近。
卢冲很想上前亲昵地抚摸着他们的脑袋,但这样会吓着他们,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满脸堆笑,走到老院长面前:“请问您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吗?”
老院长望着面前这个满脸贵气的陌生男孩,讶异地问道:“我就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李民生,请问您是?”
卢冲刚才已经和覃雪晴商量过,便笑着说道:“我们是羊城大学的学生,都是卢冲的同学,我们从卢冲同学那里得知孤儿院现在没有官府资助,维持起来非常困难,就在大学同学里面发起了募捐活动,一共筹集了二十万善款,希望这点钱能够帮助孤儿院度过暂时的困难!”
老院长将信将疑地问道:“卢冲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覃雪晴忙笑道:“老院长,卢冲有点要紧的事情处理,我们正好顺道来云州旅游,就把二十万善款拿来了!”说着从卢冲手里接过提包,递给老院长。
老院长连忙摆手:“你们都是学生,还都没有挣钱,怎么能用你们的钱?”
卢冲便用王晓飞那种富二代的口吻,苦笑道:“老院长,您有所不知,我们只向那种家境不错的同学们募捐,就像我这样的学生,是所谓的二代,我父辈的所作所为让我们这些后辈都甚为不齿,他们为富不仁,我们用他们的脏钱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情,算是给自己的良心一点救赎,也算是给他们积点阴德!”
老院长一脸严肃地说道:“子不语父之过,不管你们的父辈行为如何,你们做晚辈的都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指责自己的父辈!”
卢冲知道老院长饱读诗书,儒家思想很严重,他不好跟老人家争辩什么,笑道:“老院长教诲的是!”
老院长继续拒绝,卢冲指了指破旧院落那四面漏风的屋顶和窗户,又指了指孩子们破旧的棉衣,苦笑道:“老院长,为了这些小孩子能过一个温暖的冬天,请接受我们的善意吧!”
老院长看看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孩子,想想自己的储蓄已经告空,想想卧床不起的老伴,他无法拒绝那二十万,只得说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了,把你们那些捐出善款的同学们的名字都写下来吧,我让这些孩子把你们的名字都铭记于心,以后一定要报答你们的恩情!”
这是老院长一直以来教导每一个孤儿的,不要忘了回报那些曾救助过自己的恩人,每一个曾帮助过孤儿院的好心人的名字都牢记在每一个孤儿的心里,当他们长大以后,在社会上遇到那些曾帮助过孤儿院的人们,他们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回报那些好心人当时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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