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寻一把好的给你。”裴寂用嘴唇抿起她颈后的碎发,撩开了,声音越来越低,“昨夜有没有等我?”
沈青葙再次按住了他的手,急急说道:“有。”
裴寂轻笑一声,任由?她按着,当她终于放下心时,他却又?忽地挣脱,滑出去向?上一握,指尖随之一拈,怀中人顿时软了身子,颤巍巍地央求起来:“三郎……”
“有没有想我?”裴寂的嘴唇移上来,在她耳边上,依旧是平静的声调,唯有凤目中一点水色,透露着内心的急迫。
她还是害羞,不肯直说,只紧紧咬着嘴唇慌张着点头,裴寂偏要听她说,舌尖顺着她耳廓的形状,轻轻一挑,含糊了声音:“有没有想我?”
那夜那陌生怪异的感觉重又?袭来,沈青葙怕起来,拼命挣扎着,极力地推他,语无伦次:“三郎,不要,天还亮着,三郎……”
裴寂轻笑一声,搂紧了她。
他好像,发现?了她的命门,原来她,最?受不得他亲她的耳朵。
此中乐事,她大约也快要与他一般,能体味到了。
正青春年少?,还有什么?能比拥着心爱的人做一对被底鸳鸯,更让人快活呢?
只可惜,她还是不肯说想他。裴寂不能满足,便又?向?着她耳朵里轻轻吹着气,慢慢厮磨着亲吻着,眼看她软成了一汪水,只在他怀中微微喘息,裴寂再次追问:“想不想我?”
许久,终于从她发颤的声音里,分辨出了那个几乎认不出的字:“想。”
裴寂心满意足。
抱紧了放在榻上,刚要俯身上去,膝盖上乍然一疼,不由?得嘶了一声,忙又?侧了身撑住。
这才突然明白,他看似掌控,实则也是沉迷,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伤都?忘了,平白吃了一惊
沈青葙被这一声乍然惊醒,迷乱瞬间?消失,慌慌张张地缩去了边上,可裴寂很快看了过来,她便不敢公?然逃走,只是蜷成一团抱住自己,喑哑着嗓子问他:“三郎,你怎么?了?”
“不碍事。”裴寂用胳膊支撑着,探身凑向?她,“来。”
他衣衫凌乱,行动之时单衣的领口?鼓起来,露出肩头几指宽的一道青紫痕迹,沈青葙蓦地瞧见了,脱口?问道:“你受伤了?”
“不碍事。”裴寂将衣领拢了一下,胡乱掩住伤痕,再次叫她,“来我这里。”
“我去给你取药。”沈青葙终于找到了理由?,急急跳下榻,扬声叫人,“花茵,新?荷,快去找活血化瘀的药膏给郎君!”
外?间?应了两声,跟着便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裴寂自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慢慢坐正了,将散乱的襟怀随手一掩,眼尾的红色慢慢淡下来,伸手向?她:“来。”
沈青葙不敢再推辞,忐忑着走近了,轻声道:“三郎,你身上有伤,须得多休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