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神武帝碰上这种事,他会怎么?办?
裴寂想,若是神武帝,他不会给任何人拖累他的机会,更?不会轻易放过背后暗算他的人。
应琏还?是太?仁厚,不肯舍弃杨家,是为着夫妇之?情,没有还?击惠妃,是顾忌神武帝。天授朝需要仁君,可若想成为仁君,应琏首先得保住储君的位置,得先登上那张御榻。
眼前立刻又?闪现出那个画面,应琏一身庶人服色,挂在房梁上,脸色灰败,毫无?生机。
裴寂无?法确定,究竟是他太?过担忧产生幻觉,还?是,他又?看见了前世。可若是再不做些什么?,也许,幻觉也会成真。
毕竟,一个被?废的太?子,从没有能安稳活下去?的。
一刹那间,裴寂想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他宁可那个奸佞小?人,宁可背负骂名,也要推着应琏逼着应琏,让他成为这场赌局中最终获胜的人!
却在这时,突然听?见裴适之?问道:“你嘴怎么?肿了?”
“我?……”裴寂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捂嘴,反应过来?时忙又?放下,道,“没留神撞到?了。”
“撞到?了嘴上?”裴适之?神色一凛,“这几天少出去?乱走,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裴寂停顿片刻,才道:“是。”
裴适之?横他一眼,道:“退下吧。”
裴寂走后,裴适之?独自?在书房翻查卷宗,不多时裴衡前来?问安,裴适之?随口问道:“三郎呢?”
裴衡怔了一下,道:“三弟从书房出来?后就走了,说是东宫还?有事,怎么?,他没禀报大人吗?”
砰一声,裴适之?摔了茶杯:“混账!”
裴寂独自?踏着惨淡的月色,进入亲仁坊。
从不曾像此刻这般,这样迫切地想见她,想要她,渴盼着有她在身边时那种安稳笃定的感觉。
变革就在眼前,是死是生难以预料,他要在她身边。
裴寂一路策马飞奔,刚看到?熟悉的门墙,早已经扬声叫道:“开门!”
郭锻很快开门,询问时带着惊讶:“郎君?”
裴寂飞身下马,将马鞭向他怀里一扔,大步流星地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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