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再见。」
掛断电话,他只觉得自己脑子特别热,上了车后关上门,一切恢復寧静。在驾驶座上待了片刻的他,才又拨出另一通电话。
唐其尧没有接。
车内的空调舒适,苏晷还发着愣。
原以为唐其尧是去忙工作了,又或是想要和自己疏远一阵子先不见面,可当岁月流淌进意识里时,苏晷才惊觉这个人真的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消失了在自己的生命里,不留痕跡的。
常常,他会想,是不是那天真的只是一场梦,是不是只是自己喝多了所以做了那样的梦,是不是那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又或者,其实唐其尧这个人从来没和自己重逢过。
乱了思绪也乱了精神,苏晷每日麻痹的工作着,对那一年的时间不再眷恋、对那一夜的吻不再流连。
他知道唐其尧吻过来的那一刻是有情愫的,再怎么样的梦都没有触感来得真实,而苏晷忘不了那感觉。
「我想请长假。」
就这么一句话,让苏晷拉了行李箱踏上飞机,离开母国后用着这些年攥了积蓄到处玩玩,看看这世界不一样的风采。
美国白日的高楼大厦、澳洲正午的红土沙漠、英国午后下着小雨的下午茶、冰岛傍晚的极光、香港夜半的街灯繁华,所有都被苏晷用相机记下。
法国这时的天气凉爽,用过晚饭的苏晷穿了件白上衣和西装裤又走出旅店散步。
这天的天空意外晴朗,万里无云的星点显着,在乌黑的眸子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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