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不过她本身无法产生魔力,所以是无害的。”魔法师愉快地晃动着嘴边的香烟说道,“看来教会那些人也不是笨蛋,故意让她无法使用魔力,不过,这些事情反正都跟身为魔法师的我没有关系。总而言之我想强调的就是,这十万三千本书是很危险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带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是来保护她的。”
“保护?”
“是啊,保护,就算那东西本身还有些道德跟良心,但是应该也禁不起拷问与药物折磨吧?一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要是落在那些坏人手中,你不觉得心痛吗?”
上条的身体某处,开始剧烈颤抖。
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些毫无根据的妄想而伤害他人,让他的愤怒到达顶点。
“你这个混蛋──!”
如同要呼应自己的愤怒似的,上条感觉到右手也开始发热起来。
原本半步也移动不得的双脚,如今动得比脑袋所想的还快,由血肉所组成的笨重身体,像炮弹般朝魔法师飞去,他的右手紧握着,几乎要把五根手指头捏碎。
上条的右手一点用处都没有,没办法打倒不良少年或增加考试分数,也没办法用来把妹(?)。
但是上条的右手却非常好用,至少还可以拿来扁眼前这个混蛋。
“我的名字叫史提尔·马格努斯。不过这种时候,或许我应该自称fts93l吧!”
魔法师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微微笑着,晃动香烟。
接着魇法师似乎在嘴里小声地念了些什么,然后用如同要介绍自己饲养的心爱黑猫似的表情,对上条开始解释:“这是我的魔法名,我想你可能没有听过魔法名这玩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这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我也不知道理由。”
双方的距离约十五公尺。
上条当麻只用三步,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一半。
“fns这个字翻译成日文就是强者,不过语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魔法师之间,喊出魔法名并不只代表将要使用魔法,更代表着……”
上条当麻以很快的速度,在走廊上又踏出两步。
但是魔法师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或许对他来说,上条还不足以让他收敛起笑容。
“杀戮之名。”
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取下嘴边的香烟,用手指往旁边弹了出去。
香烟带着火星水平飞出,越过金属制的扶手,撞上隔壁大楼的墙壁。
一道橙色的线条紧追在香烟之后,撞上墙壁冒出火花。
“kena(火焰阿)──”
史提尔小声念了咒语之后,橙色线条轰然一声炸了开来,简直像是在消防水管中灌满汽油之后点火一般,出现一条直线状的火焰之剑,墙壁上的油漆逐渐焦黑,就像拿打火机烧相片的感觉一样。
“──sanageb(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
用双手保护脸孔的上条,面对的是微笑的魔法师。
史提尔·马格努斯一边笑着,一边将灼热的炎剑打横朝上条当麻挥了过来。
在碰到上条的瞬间,火焰之剑失去形体,周围的一切就像火山爆发般全部炸了开来。
热浪、闪光、爆炸声、黑烟四起。
“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点?”魔法师喃喃自语。
看着眼前像是才刚被炸弹炸过的现场,史提尔伸手在头上搔了搔,事前,他已经大致上确认过了,因为今天是暑假第一天,这里又是男生宿舍,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出门去玩了,但是假如有那么几个没朋友的关在宿舍里没出去的话,那可有点麻烦。
眼前的视线,完全被黑烟与火焰所遮蔽。
但是,根本不必用眼睛确认上条的死活,刚刚那一击可是摄氏三千度的火焰地狱,人肉遇到超过两千度以上的高温,在燃烧前就会先熔化,眼前这个人的命运一定也跟那融化成麦芽糖状的金属扶手一样,就好像是有人吐在学生宿舍墙壁上的一大块口香糖,与墙壁再也分不开。
史提尔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刚刚故意激怒他,让他离开茵蒂克丝身边,要是刚刚他拿身受重伤的茵蒂克丝来当挡箭牌,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话说回来,这下子没有办法回收茵蒂克丝了。
史提尔叹了口气,即使是史提尔,也没办法穿过眼前这道火焰之墙,走到茵蒂克丝身边,如果另外一边也有楼梯的话,当然可以绕过去,但是在绕远路的这段时间,要是茵蒂克丝被卷入火焰之中,那一切都完了。
史提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接着,他再次试着看透浓烟的中心说道:“辛苦你了,你失败了,看来以你的程度,再来一千次也赢不了我。”
“你说谁赢不了你?”
从火焰地狱中传出来的声音,让魔法师一瞬间僵住了。
轰的一声,出现一个旋涡,将周围的火焰与黑烟都卷起。
简直就像是火焰与黑烟的中央,突然产生一道龙卷风似的。
上条当麻就站在那里。
金属扶手如同麦芽糖般融化,地板跟墙壁的油漆全部翻了起来,因高热而融化的日光灯不断往下滴──在这种火焰与灼热的地狱之中,少年毫发无伤地站着。
“真是的,对哦,我到底在怕什么啊──”上条不耐烦地牵动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把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搞坏的,不也是这只右手吗?”
被吹散的鲜红色火焰,并没有完全熄滅。
剩余的火焰围绕着上条画出一个工整的圆形,继续燃烧着,但是……
“别挡路!”上条一边说,一边用右手碰触那些火焰,摄氏三千度的魔法之火,就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简直就像是一口气吹熄生日蛋糕上面的所有蜡烛。
上条当麻看着眼前的魔法师。
眼前的魔法师,对于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开始像人类一样感到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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