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气鼓鼓地走了,她一走,钱泽思那点气势立马没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趴在唐亦腿边,弱弱叫了声老大。
唐亦这会不想说话,也不看他,整个人灵魂出窍似的坐着发怔。
钱泽思更没底气了:“老大,对不起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但这时候,说对不起就对了。
果真,唐亦抬起头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钱泽思道:“我录完了,问了好几个stff,他们都不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没办法,偷偷把新买的卡地亚錶塞给一临时工,他才告诉我。”
唐亦莫名心烦,他来韩国就是为了不见钱泽思,现在不但录同一个节目,这傢伙还大半夜跑来找他。
要让珊姐知道了,背后还不得阴死这二傻子?
他不想说话,站起身要走,钱泽思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别跟着我!”没走两步,唐亦突然冲他大吼。
钱泽思吓傻了,半天,才怔怔道:“老大,你咋了?”
“……我受够了,我不是你老大,你也不是我小弟,我不需要你跟着我,也不想。”唐亦深吸一口气,转身闭上眼,“钱泽思,你听好,从今天开始,除了工作,你不准再跟我有任何交集。”
这简直就是噩耗!
钱泽思眼圈泛红道:“为啥呀,老大,是不是我做错啥事儿了?”
唐亦不说话。
钱泽思看他铁了心,知道没有商量馀地,低下头道:“打电话行吗?”
唐亦:“……不行。”
钱泽思脑袋低的更狠了:“那发信息呢?早安晚安也不行?”
唐亦:“……不行。”
钱泽思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喉咙里卡着一根刺,呼吸都是疼的。
他不想再问下去了,每一个问题对他而言,都是自取其辱。
而有些事情,倘若答案分明,那么无论再问多少遍,都不会改变其结果。
唐亦沉默半晌,终究留下一个僵硬的背影,插袋离开。
看着他走,钱泽思像个被遗弃的小孩一样,喃喃地唤着老大,想跟上去,最后却只跟了两三米。
两三米前,本有挽留馀地,而几步之后,从此他跟唐亦再无关係。
是生,是死,是辉煌,是落魄,再无关係。
这一晚,唐亦彻夜失眠,他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第二天录製节目,唐亦主动和jesse道了歉,说昨天只是个意外。
jesse当然知道,她本来还挺喜欢钱泽思,觉得他有顏又有才,但昨天那件事后,她彻底印象改观。
她原本还想收拾钱泽思一顿,唐亦一对她笑,她新仇旧恨又都忘了。
接下来几期,唐亦再没听说过钱泽思的消息,原本有个挺喜欢他的女stff,也不再多嘴了。
唐亦还是偶然听jesse谈起,说钱泽思变了个人似的,做事态度认真不少,对工作也用心了,她们几个新娘私下聊天,阿依古丽还有意和他继续发展呢。
这也许是好事,不管怎样,钱泽思还年轻,他应该选择正确的发展道路,而不是把大好时光全浪费在他身上,成天叫着老大,像个长不大的跟屁虫。
日子平稳地滑翔着。
倒数第二期,五对新人聚在一起,迎接新娘的家人,见岳父岳母。
有了前几期铺垫,五对新人已经有了感情,哈尼和霏霏甚至打算录完节目,直接领证。
一大早,大家穿上漂亮衣服,站在草坪上等待嘉宾到来。
先来的是霏霏的妈妈,她是单亲独生女,所以妈妈对她来说很重要。大家亲亲热热叫着阿姨,刚把霏霏的妈妈安置好,桃子的父母来了。
桃子的父母是画家,两人不大喜欢女儿上电视,但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他们也没办法,只好过来。
朴慧力和阿依古丽的父母是一起来的,两对父母私下就认识,还是前亲家,当年朴慧力的哥哥娶了阿依古丽的姐姐,后来因为某些缘故,两人离婚了,但两家一直都没断联系,过年过节还聚在一块,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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