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思睡了一晚,第二天唐亦还没回来,皮瑞斯就给他打电话,说钱泽思他继父这週六生日,请了一大堆人,要他回家帮忙佈置。
他迷迷糊糊穿上衣服,爬起来回家了。
阿力正在做早饭,看见他,道:“早啊,饭快好了,不留下吃点?”
钱泽思道:“不了力哥,我得赶紧回家,要不我哥又要骂我。”
他打了个车,回到家,一进门,一大群人正说笑。
皮瑞斯笑着叫他:“泽泽,快过来,我们正商量要订哪个蛋糕呢,你帮忙看看。”
钱泽思也不知道哪个好,反正皮总叫,他就过去了。
沙发上坐着皮瑞斯,钱泽思他妈妈,和他继父皮特周,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两个长辈翻着蛋糕名册,钱泽思戳戳他哥,偷摸问:“哥,谁啊?”
他声音够低了,女人还是听见了:“你好,我是西瓜台记者,我听说皮特生日,特意来採访他的。”
皮特周是美籍华人,钱泽思虽然不知道他爸到底是干啥的,但每週都有很多大人物来家里送礼,请他帮忙。
说悄悄话被听见,钱泽思挺尷尬的,跟人打了个招呼,浑身不自在。
他爸他妈选蛋糕,他哥跟女记者聊天,他个大间人没事儿干,摸摸鼻子挠挠头,掏出手机给唐亦发微信。
唐亦这会儿正跟曼姐谈新电影,收到资讯,他看了眼,把手机关了。
钱泽思怎么发资讯唐亦也不回,他想去找唐亦,皮总在这儿,他也不敢走。
憋憋屈屈坐了半天,还是他妈发现他不对劲,问他:“泽泽,你咋回事啊,屁股坐着钉子啦?咋扭得跟条虫似的?”
钱泽思没好意思告诉她实话,咳嗽一声,瞎掰道:“妈,我渴,我去喝口水啊。”
说完不等他妈接话,站起来跑了。
他一到厨房,立马掏出手机给唐亦打电话,半天那边都没接,他刚要再打,皮总进来了。
“这么害怕干什么,继续打唄。”皮总抬腕,倒杯果汁,幽幽的,“咦,你不是喝水吗,怎么这果汁机盖子都是扣着的?”
钱泽思觉得他哥眼睛都成x光机了,啥都能看透。
他要再在这儿待着,估计马上就成灰了。
钱泽思揣着手机,訕訕笑下,低头想溜。
“跑哪儿去啊,你那点破事我早知道了,还把你哥当外人。”
钱泽思一下停那儿了:“……卧槽,你知道了?!”
他蹦完脏话,脸开始疼,想起来他小时候一说脏话,他哥就掐他的事儿。
皮总自动忽略这句话:“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你那钱塘江的超话现在都榜第一了,从你俩韩国录节目,一路飆升,连人家那结过婚的小俩口都超了。”
钱泽思这段时间没上微博,也不知道这事儿,皮总一说,他开心炸了:“真的假的?!这也忒牛掰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看啥看,你就傻乐吧你,人唐亦可不觉得有啥值得高兴的。”
钱泽思不乐意了:“你咋知道他不高兴,你是他肚子里蛔虫啊?他说不定比我还开心呢。”最后一句,他自己都有点没底气。
……昨晚俩人还闹彆扭了呢。
他想着待会给唐亦打个电话,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媳妇。
皮总看他这心不在焉的样,知道他跟唐亦有事,没再说下去。
等记者走了,他回房给唐亦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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