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璧恰时喝完一杯茶,朝齐墨打了个手势——翻窗出去!
外面估计一直有人把守着,听见那少年的叫喊,立即有杂乱的脚步声踢踏着跑过来——
“怎么了?闻先生怎么了?”
沈怀璧凝神听了一会儿,指着小九对齐墨轻声道:“你把他嘴里东西拿下来,让他说话。”
齐墨虽不懂他要干什么,但也听话,把小九嘴里的布团取下来。
“我……”小九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被禁言了,刚要说话,便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他垂下头向下看,一把寸长的小刀堪堪立在脖子边上,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划开雪嫩的皮肤,迸射出淋漓鲜血。
“你自己看着说。”沈怀璧半蹲下/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你不蠢,应该知道怎么权衡利弊。”
小九身上的燥热感还未消,面色被蒸的像煮红的一尾虾,此时被沈怀璧一恐吓,好歹把不知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找回来了点儿。
他贪慕钱财是没错儿,但他更想要自己的命。
“小九?怎么不说话?”
外面那几个守门的见里面没人应答他,又问了一句。坊主早就交代过,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即拿下,在这儿不能出任何乱子。
里面依旧没人回应,打头的守卫向旁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接到信息,雪亮的□□从鞘中拔出,寒光刺眼。
“嗯……我在啊,不要打扰闻先生兴致……哎呦!”小九绵软无力的声音恰时响起,为首那个守卫最看不得这种出卖色相身下承欢的男子,颇为恶寒的皱眉,挥手让那些人退去。
沈怀璧听见外面动静小了,这才把踩在小九一只小腿上的脚拿开。
小九正抱着自己红肿的腿嘶嘶抽气,沈怀璧没心思看他掉眼泪,单刀直入道:“我问问你,你可知道这闻先生是什么人?”
小九怕他又一言不合就踩他的小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口齿不清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满月坊里一个小小的男侍,这种东西怎么会让我知道……呜呜呜……”
沈怀璧摆了摆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齐墨把他嘴堵上。
齐墨任劳任怨地充当工具人,待他将几人都捆好,抬头望向沈怀璧时,对方恰巧也在望着他。
沈怀璧的眸色浅淡,若有晨光映衬,便如一颗剔透的琥珀;当缺乏光晕,那双眼则染上一抹薄薄的灰,忽然变得幽深起来,眼里似乎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小兔崽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你留在原地,我说过的话你也不当数吗?”
齐墨猝不及防遭遇了沈怀璧当头一问,一时有些无力招架,只得收起刚才护食的气概,垂头讷讷道:“我怕你遇到危险嘛,我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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