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收了手中长|枪,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对齐墨道:“这种废物是该杀,人蠢话还多。不过他既然是我的属下,生杀予夺之权就应当由我来决定,就不劳烦殿下了,免得污了殿下的手。”
齐墨顾不得擦干净脸上的血滴,往后退了一步,警醒道:“华容?”
华容道也不遮不掩,脸上覆盖着的黑色面纱随风舞动?,点了点头:“看来殿下猜出是我了,幸好沈怀璧这一行人聪明,不然我怕他们到?死了,也不知自己这条命是在谁手上没?的。”
齐墨眉间微蹙,不再与他多话,手中长刀昂扬上前。
谁知华容轻轻伸手,用那杆长|枪一格,那柄长刀就发出清脆的鸣声,被狠狠弹开了。
“看来还是三脚猫功夫,是斗不过我的。”华容像是惋惜似的,叹了口气:“要是早点跟着我学武就好了,浪费一个好苗子,全被京城的花前月下给埋了吧。”
“闭嘴。”齐墨冷冷道:“我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叛臣贼子来说话!”
华容却?放下枪,看来不想和他纠缠,只是淡淡说道:“省省吧,你是打?不过我的,不如我们来聊聊天。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我没?让沈怀璧出来,而是以你为交换,你看我够意思吗?”
齐墨面色冷厉,不出一言地看着他。
他确实是打?不过面前的这个人的,但对方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如果能拖一分?,就有希望能等到?东大营外部的救援。能拖则拖,这是他当务之急。
“看来你也不想和我打?了,我们就在这儿聊几句,怎么样?”华容没?等他说话,就笑着接道:“反正你也在等东大营那些人的救援,能多一刻钟就有多一刻钟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齐墨心中微颤——这个人心里什么都知道,怕是不好对付了。
“看来你是同?意了,那你就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华容笑道,“你可知晓,我不是中原人。几十年?来蛰伏至此,寻了一些人脉,笼络了一些官员,从一个最低阶的小?官慢慢爬至今日的摄政王。那时候我就在想,号称牢不可破的皇族也没?有那么密不透风,堪称是腐败的。可这么一个草包窝囊的皇族,却?何德何能把我们苗西族灭了。为了那黄袍加身的皇帝,能够日夜享受到?苗西的供奉,为了我们苗西貌美?的女子,全部卖入青楼勾栏去当最下等的歌妓。全族七百口人,除了年?轻女子,全部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小?殿下,换作是你,你甘心吗?”
齐墨实在摸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华容话中那个“苗西族”。他没?说话,意图让华容能够更多的说一些。
“我原本是苗西族族长的远亲,与我的表妹青梅竹马,已?经定下婚约,准备不日成婚了。因此,前几日阿爸阿妈就催促我去集市里买点东西。”华容说到?这里,面色变得有些奇怪:“可当我到?了族门口,却?发现昔日的苗西族早就已?经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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