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在杜雨晴这个布置得很特别的屋子里又待了一会儿,有王府的侍卫来报,说郡主已经寻到了贵人,赵忠揉了揉紧皱的眉毛,这才起身离去。
楚阳王妃送走了赵忠,回到屋子里拿起一个刺了一半的千层底儿,绣了几针,她这才想起忘了有件事情忘了说,喃喃道:“虽然让阿绿来顶替玉儿嫁到京城去不过是件小事情,可是万一二郎说漏了嘴,让诚王爷当面知晓此事,始终还是让我楚阳王府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想到这里,她忙着放下手里还没绣完的鞋底,也是施施然出了房间。
穿过几个过廊,还没走到前厅,就听见诚王正对着几个王府里的侍卫大呼小叫:“你们要干什么?尽然敢拦本王的去路?告诉你,我成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敢和他赵疯子拼命,你们信不信,给本王走开…”
拦在诚王前面的两个侍卫为难道:“王爷,我们也是听命行事,你就要为难小的们了,王爷派人来说了,和您一起来的那位贵人没事儿,好着呢,过会儿您就能见到他了!你就放心吧。”
楚阳王妃远远的朝这边看了一眼,既然诚王和赵忠还没碰上面,那就不会闹出什么乌龙事出来。
当下,她也没说什么,穿过过廊,直直的朝前厅去了。
她来到前厅,还没进门,远远就听见里面一个凄惨的女子声音说着:“爹,您可要替女儿做主啊,就在前天晚上,游统领他们来了之后,忽然就冒出来了一个三丈多高的黑衣人,他…他用剑逼着女儿,要女儿带他逃出王府。
后来…后来木公子也寻了过来,那个刺客武功也确实是高,三两下就把木公子也制住了,我们…我们两个就这么被他挟持了呀,爹,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抓住那个刺客,为女儿报仇啊…”
这一番话,是赵若馨事先就想好了的,见了赵忠,二话不说,管他是亲爹还是假爹,反正得要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赵忠还没有说话,就听赵婉玉压根儿理都没理她,而是对李和政温柔的说道:“木公子,既然你已经安全回了王府,就请木公子先回避一下吧,我们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赵婉玉贤淑的表现让赵忠有些吃惊,暗自赞赏赵婉玉处事得当,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啊,诚王已经急得两个晚上都没有合眼了,木公子还是早一点和他见上一面吧,也让诚王爷安心。”
诚王为了他,急得两个晚上没合眼?
赵若馨一听这话,不仅心里暗自嘀咕,悄悄的瞄了一眼站在她身旁,即便是见了赵忠也没有下跪行礼的李和政。
这下认真一看,赵若馨顿时觉得李和政那张脸更加的白了几分,他一双修长的手指,细长的颈项,不算强壮的身子,尽然被她看出了几分娉娉婷婷的味道。
忽然,脑子嘭的一声炸响,顿时金灿灿的跳出两个烫金大字:娈童。
信息注解,娈童:作男妓解,中国古代南北朝左右开始专指与男人发生性行为的年轻男子。娈童是被当作女性玩弄的美男,指旧时供人狎玩的美男子,或称为男妓。
卧槽!他尽然,尽然是…
赵若馨忍着差点吐出来的冲动,目光急忙缩了回去,顿时好像全明白了这个木公子的身份,她跪坐在地上的身子立刻像一条蠕动的小虫般,悄悄的向远离李和政的方向爬开。
然而,正在这时,就听李和政一点都不给赵忠面子的口吻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小人和若馨姑娘都是在王府一同被刺客劫走的,王爷有什么问题,自可以问小人就是了,没必要背地里再对一个小女子动用酷刑,王爷要是有什么手段,都使出了,我木和政一个人接着就是了。
要是王府里有谁敢背地里对若馨姑娘动什么手脚,告诉你们,我木和政不答应!”
卧槽!霸气啊!这死人妖讲起话来还真是让人感动,姐要不是提前识破你个人妖的真面目,说不定这会儿就要被你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眼看着李和政大气凛然的为她出头,赵若馨心里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有点看不起李和政的为人。
堂堂的男子汉,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娈童。
然而另外一边,赵婉玉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有渐渐要决堤的趋势,李和政强硬护着赵若馨的态度,已经早让她克制不住了,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儿。
“你…”
赵婉玉脸上那种装出来的温柔贤淑渐渐消散,整个人猛的向赵若馨迈出一步,作势就要打。
“你敢…”李和政也是反应极为迅速,嗖的一下,一个闪身,张开双臂直接当在赵若馨身前,如俱的目光直视着赵婉玉,“今天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木和政发誓,他日一定替她百倍讨还回来。”
“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丫鬟而已,你尽然要这么护着她…”
赵婉玉已经发飙了,一双眼含秋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和政,泪光盈盈,全是委屈之色。
这模样,有点像抓小三的原配反而被自己的男人甩了两个耳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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