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同样极为不舍离开赵若馨这个活波可爱的小丫鬟,见李和政还没有止住情绪,他撩开车帘,站在车辕上,迎着烈风,花白的胡须迎风颤动,哈哈大笑的说一声极不符合他诚王身份的回答,逗得赵若馨破涕为笑。
诚王大声喊道:“谁骗谁是孙子…”
“噗嗤…”赵若馨笑了,虽然不是夕阳下的离别,虽然她一身男装,不过这一笑一样是妖艳无比,终生失色,美的不是那张雪地里焕发荧光的俏脸,而是那种寒风剪不断的真挚情感。
她说道:“路途遥远,可一定要保重,你们两个都得给本东家好好的,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遇到了刺客不要逞强,遇到山贼能躲就躲,该行贿的时候别丢不下面子,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丢人的~”
“哈哈…”
赵若馨的这一番叮嘱,听得诚王这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都泛起了泪光,他大声道:“知道了,东家啊!你还有完没完了,回去回去,好好干,把县令当好了,本王脸上也有光不是…”
赵若馨翻出一个白眼,喃喃道:“这就嫌弃本东家啰嗦了,哼…”
诚王退了回了马车了,眼看着马车又要消失在了视线里,李和政满脸泪花的笑着又伸出来了一个脑袋,大声喊道:“东家…”
“干啥,在呢,小白痴,本东家看见你流眼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以后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嘿嘿…东家…小的能再听你唱一次菊花残吗?”
“好啊!可是今天没有带琴出来…”
“没事…东家怎么唱都好听…”
“好啊!既然你喜欢听,本东家就唱给你听…”
赵若馨清了清嗓子,寒风拂起他吹起她垂下的耳发微微摇晃,泪水无声的滑落,人走远了,心也空了,也不知道李和政能不能听见,她的歌声远远在夏雨河畔的这个山顶上悠悠荡开:“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 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一曲唱罢,远山白雪,京城而去的队伍早不知道走了好远,赵若馨一脸落寞的缓缓走下山来。
守在山下的褚凤娘看见她走下来,一脸关切的上前安慰:“相公别哭了,没事儿的,他们走了,凤娘会好好照顾相公的…”
两人正说着,有一步没一步的向秋霜县走去,还没走多远,忽然就听见身后一个士兵急促的喊道:“贾大人…贾大人留步…”
赵若馨转身,远处跑来的一个侍卫立刻就上前递上来了一张纸条,字迹很是工整,不过明显又泪水打湿的痕迹,纸条这样写道:“东家,歌比上次还好听,我愿为你做歌里那个思念你的将军,如果我没有来见你,一定让全京城的人和我一起唱这首菊花残,让远在益州的你能够听见,如果你真的听见了,那是我在想你…”
赵若馨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立刻就疯了似得追了出去,再次爬上那个不大的山顶,撕心裂肺的大叫:“你敢…我不要听你唱歌,只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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