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摇头:“这卑职就不甚清楚了,卑职能知道他们是去剿匪都是无意间听魏大人说起…
最近京城传言,褚家的大老爷尽然是二十年前的瞎子将军,此人不仅个人武艺罕有人能敌,而且由他一手建立的褚家军号称长胜之师。
据说自从这支骑兵建立以来,从无败仗,就是戾气太重,嗜杀成性,就连皇上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动用这支骑兵,大家都说皇上这是宝剑藏锋,出鞘必见血,大家都以为这支骑兵已经消失了,没想到这一次为了剿匪,皇上尽然动用了这支骑兵,这一下恐怕殷州的土匪要遭到灭顶之灾了…”
陈兴没有注意到赵若馨听着他的话早已经身子摇晃,那个被李邛一巴掌扇得高高肿起的脸颊,已经是苍白如纸。
陈兴侃侃而谈,说到传说中的四大将军,好似总有讲不完的故事,眉宇之间全是憧憬之色。
很明显,像陈兴这样的小将,褚逊这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自然是他们武将的偶像,男人当如褚逊是也,云梦桥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迹,不会有人想起褚逊刀下亡魂的悲凉。
只有挨着赵若馨的小翠知道,陈兴眉飞色舞里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尖刀一样刺在赵若馨心里,因为她发现了她的身子在颤抖,密密麻麻的汗珠渗透出来,就连衣服都湿透了。
“你们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赵若馨贝齿紧咬,嘴角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渍,黯然垂下的眼帘,显得呆滞又虚弱。
不过她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寸寸碎裂的心。已经让肉体的疼痛麻木不觉。
“小白痴,褚家寨,你们可真是我赵若馨的好朋友啊,白府的时候要我赵若馨的命不成,现在尽然要杀光所有和我赵若馨有关系的人吗?
我赵若馨到底做错了什么,尽然让你们这么恨我,我赵若馨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人…怎么可以一瞬间变得这么彻底…
你们恨我。要杀我。要我死,我不恨你们,毕竟咱们以前一起笑过。一起哭过,相依为命过…
我叫过你一声小白痴,说过你从今以后就是我赵若馨的人了,我们一起闯楚阳部落。我们一起相拥雪野,我们一起大闹楚阳王府…可是今天你要我死。我却一点都不恨你,因为我为你哭过…
我叫过你一声娘子,我们千年修得共枕眠,我的怀里还藏着你写给我的第一封小人信纸。每次看见这几张歪歪扭扭的小人画我总是会感动得流泪,愧对你的一片深情,我叫过你一声傻丫头。可是你今天要我死,我赵若馨不恨你。因为我赵若馨欠你的,该还你…
还有你褚逊,我叫过你一声爹,那时候常常听见你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泣的时候我也跟着你哭了,你对凤娘的爱让我嫉妒,多么想就这么一辈子叫你爹,可是今天你要杀我,我不恨你,因为我赵若馨叫过你一声爹,为了你最爱的女儿,你要杀我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婿出气,并没有什么错…
那天从白府回来我想了很多,你们要杀我,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们,我想咱们既然成不了朋友,做不成夫妻,那咱们就当陌生人好了,或许下次,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你们还要我赵若馨的命,我随你们的愿就是了,自己犯下的错,总是要自己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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