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方向只能看到另一边那马桶被揭开了的盖子。它雪白的孤立靠在水箱上。向一个白色的问号。
如果那人在窗户后面,他(或她)老站在马桶对面干什么?
我有种忍不住想要立即冲回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而这时旁边的人声突然的变小了。
篤!篤!篤!有人在敲会议厅的门。
我把头抬起来。老总这时站在门口。他遥看着我说,“作好准备。领导很快就来了。”
我冲他点头说,“早就准备好了。”
老总打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大约是刚刚看到我在对着相机看,所以觉得我一直是在调试相机,是对工作认真负责。
他接着在门口打电话。
我得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转身换了个不起眼的窗边角落接着再去看那厕所的窗户。
林茜这时正在看着这窗户的这一边。
不知道多少年了。似乎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回头永远都会看到她在看着我。但这时她虽然在看着这个方向,但却显然不是看我。
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骄嗔感,脸上有一丝红晕,就像火在慢慢的烧起来一样。
那个人显然还在厕所里。
我虽然看不到,但林茜的眼神让我有一种焦躁的感觉。
我一遍一遍的看窗户这一边。没用,那窗帘挡住了一切。
我疯狂的盯着那里上下晃动镜头,向个被拒之门外的怨灵。
但我只能看到开窗的那一边。
在我沮丧的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那没被窗帘遮住的窗口里面似乎是多出了一条黑色的线。
很长一截黑线。
我家的厕所窗台里面肯定是没有这条黑线的。
这是哪儿来的?
而且仔细观察那根黑线,还在轻轻的抖动。
……?
…………??
………………???
那是什么?我在心里问。
那东西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
倏然————前端猛地向上一蹺。
一个黑色的如“异形”头部一样的丑恶的椭圆超出了窗台。
我脑袋瞬间向空了一样……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减慢,就像一个黑客帝国中的慢镜头。
那超出窗台的显然是一个黑色的巨大龟头。
丑恶的如寄生怪物一样的龟头上有个向鱼嘴一样的嘴。
此时从那嘴中此时激烈的喷出一道水柱,水柱作拋物线状越过窗台划向马桶的方向。
那尿液喷出的水柱像一头鲸鱼那么猛烈和久远。
我只觉得手心在发冷,身体有种被冻结了的冷感。
那水柱足持了有一分多鐘,才慢慢的减弱……
空气干冷,阳光冷漠,我似乎向飘在空气中的灰尘。
那是谁?
其实,我在看到那个龟头的瞬间就知道“那是谁”!
或者说,那是谁的东西……
我听见脑子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它怎么会到我的家里来的……?!”
它尿完了……
但,
那黑色的鸡鸡,却并没有放下去。
它向一座老式海军大炮,在向上更用力的举起更高。那高昂的炮头高高的举起。
男人都知道这样作需要多大的力气。所以那个行为看上去更像是某种示威或炫耀。
我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但却能看到林茜的反应。
——那站在厕所门口拄着拖把头子的端庄丽人,此时正瞇着眼在看着这个高高翘起的东西。
她脸上的表情极復杂:嗔怒、不服、喜欢、林林总总混在一起的还有她那红红的脸蛋儿。
那龟头就这样倔强的抬着,带着轻微的发抖。透过V镜头,我甚至能看到那阴茎上的青茎向蚯蚓一样鼓起,就向一个正在挑战耐力记录的肌肉发达的大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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