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琅贵妃一下接一下地打着,凝冬在殿外听着都疼,又不能进去劝阻,急得直跺脚。
打了数下,琅贵妃心中的怒气释放了些。
“疼吗?”琅贵妃问道,语气中却没有关心的意思。
“嗯。”萧绮点点头,仍伸着手。
“疼就对了,这顿打是你该挨的。这些年你父王与我,终究是太过纵你,将你养得这般无法无天,若再轻饶你,那就真是不成方圆了。”琅贵妃坐回床边,放下戒尺,“去正殿外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萧绮起身不稳,差点倒下,习惯性地用了左手撑地,忘了刚被戒尺打过,一阵痛感袭来,眉头紧皱,“嘶”。
琅贵妃见状也没有丝毫动容,萧绮咬牙起身走出寝殿,待她出去后,琅贵妃的眼泪才流下。
见萧绮摇摇晃晃走出来,凝冬马上去扶住。
“六公主也莫怪娘娘,她这是爱女心切啊,”又看到萧绮手心红肿得厉害,“奴婢唤人扶您去偏殿上药。”
“不必了,凝冬姑姑,你去伺候母妃服药吧。”说罢萧绮便稍提裙摆跪下了。
凝冬没想到琅贵妃还要罚跪,心疼得紧却又无能为力。
“快去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凝冬叹气走开,悄悄叫人去紫宸殿传信儿。
梁王听清德讲完后,只一句“知道了”,便无旁的反应,继续批折子。
清德欲言又止,梁王用笔蘸了蘸朱墨,说道:“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贵妃既要罚,她就该受,这也是孤未惩罚她的原因。”
“王上说得是。”清德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今日的莲子羹味道不错,叫膳房再做一份。”
“是,奴才这就去。”
批了些折子后,膳房做好莲子羹送来,清德接过,梁王问道:“跪了有多久了?”
“回王上,六公主跪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
梁王闭目,抬头活动了几下脖子:“走吧,孤去毓秀宫,把莲子羹端上。”
清德心里高兴,但还是尽量表现得例行公事一般:“是,奴才这就叫人备车。”
“别装了,孤还不知道你?那欣喜劲儿都藏不住了。”梁王调侃道。
“是,奴才愚笨,奴才该死。”清德嘴上在请罪,脸上却藏不住笑意,快步走到殿门口传话,命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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