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逾的豪宅出来,他神清气爽地开车,我昏昏欲睡到哈欠连天,止不住地感慨男女体力的悬殊。
和时逾做爱就像马拉松,他在前面领跑,我在后面苦苦追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时逾定了附近的餐厅,说能看到江景,又追了一句比我中午吃饭的地方好上一百倍。
我不想睬他了,他现在真的好幼稚。
幼稚的人还有更幼稚的行为,不好好开车,偏要拉我的手,我甩开,他再拉。
等红灯的时候,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烦他,更担心出事,于是提醒他:“看路好么?”
“好,”他嘴角的笑没停过,含情脉脉的样子跟刚才如狼似虎的不似一个人。
我嘲他:“就这么开心?”
他却反问我:“我们多久没出去约会了?时太太。”
“我貌似只说答应跟你重新在一起,结婚的事还没提上日程,”我偏要拿捏他。
他很笃定:“你答应了,就在刚才,你求着我肏你的时候,我问你愿不愿意,你答应了。”
“那种时候不算,”我红了脸,暗骂他不要脸。
“对我来说那种时候你说的话最真了,”他一副十拿九稳,一点不害臊的模样,“帮我拿个东西,就在你面前的抽屉里,打开就能看到。”
我拉开抽屉,里边静静地躺着一个纯黑的盒子,金色镶边,系着白色蕾丝绸带,上面写着Gaff。
我半信半疑地解开绸带,打开,下一秒就被嵌在金框里的水滴形钻石闪瞎了眼,“哒”的一声合上盖子,心有余悸。
他点漆的眸子带着蛊,直白地传到我耳膜里:“带上试试。”
我眯起眼睛,朝他举起戒指盒:“有你这么突然的么?什么事情都没有缓冲。”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你时间缓冲就约等于给了你拒绝的机会,我没那么笨。”
我差点把牙咬碎,这就是时逾的本性。
我再次打开盒子,对着里面泛着璀璨荧光的石头发呆,太大了,以至于有点犯晕。
绿灯后,时逾偏不开,拿眼神继续示意我。
后头的车子直暗喇叭,时逾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我却拗不过,还是把那枚戒指从戒托上取了下来,反复在手心翻看了个遍,最终戴了上去,左右赏看着,尺寸正好,样式也是我喜欢的。
时逾满意了,这才启动车子,同时把他那双蛊人的眸子也撤了回去。
“还喜欢么?时太太。”他问我。
“还行吧,”我重新望向窗外,嘴角却止不住上扬,装作不经意低头瞥了眼那枚和我手指严丝合缝的钻戒,像刷了层蜜,腻到心底。
晚餐配上江景,如梦似幻,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周围的客人包括时逾都是衣着鲜亮,举止优雅,我混在里边,普通到不行。
他看我吃得不多,抿了口红酒问我:“怎么了?不和胃口?”
我摇摇头:“很好吃,只不过有点浑身不自在。”
我平时在家时间多,自在惯了,一下子框进这副高雅做作的画框,拘谨到浑身肌肉紧张,本能地想到小时候跟着爸妈一起出席酒会时候被调教该怎么行走坐卧,用餐顺序,以及礼仪谈吐。
他笑了:“那明天我买点食材上门服务,做你最喜欢吃的。只不过今天特殊,一定要纪念一下。”
我没吭声,就知道他要开始登门入室了,由着他吧。
被他骗回家,被他肏,房子看了,戒指也带戴了,一个晚上瞬息万变,一切都在时逾的掌握之中。
他执过我的手,戒指被带动着折射出斑斓色泽,他却只看着我:“时太太,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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