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这种丧天良的事, 我是再也不干了。”郑光远趴伏在地,心里那叫一个苦,这一趟他落着什么好了?
“指使你那人是谁?”
郑光远见崔将军面色缓和了些, 讪讪笑了笑, “这哪能说啊。”
除了王公贵族, 那温璧在晸京城能横着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这守口如瓶的态度,在崔小宛意料之中,“是温璧吧?”
郑光远忙双手捂了嘴,含含糊糊说了几句,“这是崔将军自己猜的,可不是我说的。”
要是让温璧知道他泄露了他的秘密,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丢去喂狗?那还不如让崔将军打个半死呢。
“我若是要你出面作证呢?到温治面前将温璧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这事没凭没据,也只能让温老爷整治一下那个狗东西了,连亲妹妹都要坑害。
郑光远听了这话连连摇头,“不敢,可千万不敢,我若是出面作证,那肯定死得很惨,我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等着我赡养,我这一去,她可怎么办?”
“你欠了多少钱?把这事捅出去,我帮你还。”
看他到香满楼闹这一出,也不至于让温璧出太高的价钱,估计也就是几十两。
谁知郑光远还是拼命摇头,“崔将军,您今日把我打死在这好了,我是不会出卖他的。”
他就赌这崔将军没权没势,不敢闹出人命,这样他顶多也是让人打一顿,好过得罪温璧。
崔小宛也没再强求,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既然这样,那就让其他人教训一下他好了。
郑光远看着崔将军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放过他了?
他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返回来揍他,一直待到天黑,才跟老鼠似的,趁着夜色溜回家里。
【崔晚】问过了,这人跟从前的温如月也就拉过手,别的什么都没干。
【聂灵嫣】那也真够膈应人的,月月还好吧?
【温如月】嗯?
【温如月】不过是个烂人,就当被虱子咬了一口,不用太在意。
【温如月】不过家中气氛倒是不太好。
温如月回了温府,此刻正在大堂听训。
训话内容大概是当初不该那么蠢,信错人,跟个穷酸书生私奔,现在还跟崔将军不清不楚云云。
那崔将军虽好,可现下还跟长公主和恭王府的郡主纠缠不清,身为京城首富的千金,怎么还巴巴贴上去。
这些话翻来覆去,听得温如月有些犯困,以手掩口,悄悄打了个呵欠。
温治说了一通,见大女儿眼睛有些红,也不忍再继续斥责,“你这段时间也别出去抛头露面了,等这事风波过去再说。”
“不可……女儿还得处理香满楼和云上轩的事务。”
温如月听到这才有些着急,别的可以不管,这可不能拱手让人。
“这香满楼和云上轩有两个掌柜看顾便好,再不行,就交还给璧儿,我看他这段时间也是在诚心反省……”
“爹,您想将这两家都交还给我?那如月怎么办?”
温璧在外边听了有一段时间了,听到这句,心中暗喜,这才敛了神色,踏进大堂。
“香满楼不能交还给大哥。”
温如月抿了抿嘴,“女儿近日在研究新菜,就快成了。”
温璧一摆手,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新菜,还需要东家的千金亲自研究?香满楼的菜谱已有十年了,也没见哪个客人嫌弃。你就别费那么多心思,好好在府中休息吧。”
温治虽对温璧这不思进取的心态有些恨铁不成钢,可也觉着没必要让温如月再出去受人指指点点,丢她的脸,也丢温家的脸。
“这事也不用再说了……”
就在这时,老管家匆忙进了大堂。
“老爷!有贵客到。”
温治被打了岔,有些不快,“什么贵客?”
“是宫里来的,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夫人领着两个小宫人进了大堂,目光扫了一圈,定在温如月身上。
温治忙起身,带着温璧和温如月向嬷嬷行了礼,“嬷嬷今日莅临鄙府,不知有何吩咐?”
管事嬷嬷朝温治淡淡点了头,算是回过礼了。
“皇后娘娘昨日尝了一碗甜点,叫杏仁豆腐,说是出自香满楼?”
温治疑惑道:“什么杏仁豆腐?”
他回头看了温如月一眼,温如月忙出来认下,“是民女做的。”
温璧一手扯过她衣袖,“你这什么杏仁豆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知道不该让你管香满楼,一时是打架闹事,一时是旧情郎找上门,现下也不知又惹了什么祸端。”
管事嬷嬷瞥了温璧一眼,有些轻蔑,“温公子不必着急,老身还未说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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