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已被于信仁带来的家丁一左一右拿住,成九河带着兵士将他们围了起来,阻了他们的去路。
先前崔小宛就交待过成九河,看好质子府,别轻易让里头的人出来。若是于丞相府上的人过来,就遣人告诉她。
毕竟这俩先前也是合作过的,她不得不防。
“我姐姐宽宏大量不追究,我却咽不下这口气,那可是皇家血脉,而这江书不过是一个小跟班,三皇子都默许我将人带走,你们还要再拦么?”
于信仁站在中间说得头头是道,然而周围的兵士半步都没退。
崔小宛挤进去,将那俩家丁的手往外一掰,把江书捞了过来。
“皇上命我看好质子府,这人不能跟你走。”
“可我姐姐……”
崔小宛没想听于信仁废话,把人塞给一旁的兵士,双手抱臂,“皇上都没下令你嗷嗷叫唤什么?”
什么嗷嗷叫唤,这是在骂他是狗?
于信仁指着崔小宛,隔空点了点她,声音抑扬顿挫,“崔将军,你这是在包庇南苍人!”
崔小宛面无表情,“我奉命护卫质子府,再啰嗦我就拔刀。”
“你……”
于信仁还想说什么,看到崔小宛眼神冷冷,手已经按在腰间刀柄上,也不敢再继续了。
这些天他压根蹲不到江书出府,原想逮着这机会出口恶气,又碰上崔晚手底下一群死心眼的兵士,让他们给搅和了。
他后退两步,回过身,无奈喊道:“我们走。”
一群人稀稀拉拉散去。
崔小宛回头看一眼江书,摁着他的肩,将人押了进去。
到了庭院,江书突然开口,“这次算我欠你的,回头找机会一定报答。”
“你别恩将仇报就成。”
崔小宛瞥他一眼,“上回我还在狼口下救过你的性命。”
江书撇撇嘴,“那个恩情不是已经还了嘛,我都将毒药换掉了……”
崔小宛捏了捏手指,按下揍人的冲动,“我想向你打听一种毒药……算了。”
这事问江书不靠谱。
“……崔将军想问什么便问!”
吊在这里他也难受。
江书见崔小宛迟疑,从袖子里头摸出四根牛毛粗细的针扔在地上,“这上边淬了毒,我若想害你,早就动手了。”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腰间的锦囊,“你看,这些是毒砂,若想动手,也方便得很。”
“还有这个。”
江书取下头上的簪子,将簪头拔了下来,放在嘴上往旁的方向一吹,一根银针射出,钉在旁边的柱子上。
崔小宛眼皮子抽了抽,上前把人倒着拎起来抖了抖,一堆瓶瓶罐罐还有千奇百怪的暗器掉了出来。
“……”
江书倒吊着,脸憋得通红,“这下崔将军总该信我了吧。”
崔小宛把人松开,拍了拍手上的灰,决定信他一回。
“有没有一种毒,寻常人吃了没事,只对习武之人起作用?”
江书一听直摆手,“哪有这种毒,要死就一起死了,没准习武之人因着内力还能晚死一点点。”
“那没事了。”
崔小宛有些失望。
江书话锋一转,“致死的毒药是没有,但限制习武之人的香我先前制过一些。”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这里边的叫断神香,寻常人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习武之人闻过之后,三个时辰内只要想动用内力,便会遭受万蚁噬骨之痛。”
崔小宛接过小盒,拿在手上看了看,有些怀疑,准备回头找人检查一下里头的东西。
她将小盒收进袖中,嘱咐他:“这是我个人私事,无关两国利益,帮我保密。”
江书啧了两声,“那你放心,上次的事我就没告诉三殿下。”
雪地沙沙作响。
崔小宛往偏头往江书身后望去,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告辞了。”
江书回头,才发现是东方昀从屋里出来了。
东方昀望着崔晚渐远的背影,半眯了眼,声音凉凉,“上次?你隐瞒了何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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