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助理总沉浸在“完了,我的不周到被发现了”的惶恐里,现在心中这种疑惑一起头,助理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想了良久,她忽然想起来:
这行为!怎么像上学时候暗恋哪个女生的男同学,为了给人家买瓶饮料,最后给全班同学都买了饮料的行径?!
外景拍了两天,又回到摄影基地的A区拍室内。
虞浅发现,从那天一起乘车闯过狂风之后,她生活里出现了两种变化:
第一,助理开始和她熟稔起来,有时候会同她聊一些非工作方面的事情。
第二,同程骁南的碰面变得密集,次数越来越多。
今早在酒店大堂才看见过程骁南一身西装走出去,这会儿在吸烟室,又看见他举着手机推门进来。
他和她点了个头,然后拖着一把椅子坐在窗边,看上去只是想要避开外面的嘈杂,安静接个电话。
不过他怎么跟参秀似的,这才几个小时,又换了一身衣服?
明明早晨她坐在酒店大堂同彼得通视频时,这人还是一套宝蓝色的西装,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当时彼得在视频里看见她眼神飘走一瞬,问她在看什么。
虞浅说:“看一个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
彼得的表情变得很一言难尽,他作为服装设计师的职业病又冒出来:“宝蓝色西装啊穿得会不会很灾难?你知道,毕竟亚洲人肤色偏黄,身高上优势也不明显,有时候会把宝蓝色穿得很嗯,就是不太好”
虞浅笑一笑:“没有,十分出挑。”
她还切了个后置摄像头给彼得看,得到了彼得一声意外的“哇哦”。
彼得很是贴心地建议:“这个看上去条件不错,撩一下试试?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
“这个不行。”
但电话里的彼得理解错了意思,很是遗憾地说:“啊,不行啊?那还是算了,男人不行是大问题,有些终身都治不好呢。”
虞浅想起这段对话,无声弯起唇角。
但现在程骁南已经换掉宝蓝色西装,穿着一套休闲装扮,连鞋子都换成了运动鞋。
虞浅靠在另一侧的窗边吸烟,隔着室内地板上的一大片阳光,把目光落在程骁南的影子上。
几年不见,这弟弟好像确实长进不少,电话里都是在用英文混合着日文同对方交流。
很明显,电话里的人是日本人,英语沟通不明白的,程骁南在用日文同他解释意思。
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当年英语试卷考48分的人。
入秋的阳光不算灼人,落在程骁南侧脸上。
他坐椅子的姿势倒是彰显了些从前的少年影子,没那么中规中矩,倒坐在椅子上,胳膊随意往椅背上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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