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妥协一般地拿出手机,给程骁南发了信息:
【今晚谢谢。】
也是在安了发送键的同时,满室灯光同时亮起,虞浅被晃得眯了下眼睛,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手机提示音。
她皱着眉睁开眼睛,对着房门的方向说:“程骁南?”
门板上传来不轻不重的三声叩门声,“咚,咚,咚”。
然后是他掺着笑意的懒洋洋的声音:“来电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虞浅这一晚上并没睡好,总梦见出国那天,她坐进机舱里。
彼得问她:“怎么回事儿啊虞浅,出国有这么不开心么?这脸色,像参加葬礼似的。”
也梦见她妈曲莉雯揪着她的耳朵,告诉她:
不想拍广告不想当模特,你就去死。
隔天起床时居然真的有一只耳朵疼,像曲莉雯的魂儿回来过,揪了她的耳朵。
虞浅摸了摸耳垂,忽然一蹙眉心。
耳环丢了一只。
虞浅的耳环挺多,有一些大牌合作方送的,也有她自己买的,还有彼得的朋友设计的。
她不算一个细心的人,这么多年不知道丢了多少耳环去。
但这个是道具,算是借的,丢了比较麻烦。
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弄掉的,虞浅联系了酒店这边的工作人员,想请人帮忙看一下录像。
结果在监控室遇见了沈深。
沈深从那天喝多酒说了不少话之后,后来每次见面都有点躲着虞浅的意思,可能觉得酒后失言,有些窘迫。
沈深也是酒店股东之一,听说虞浅有东西掉了,立马来了精神,和工作人员说:“你们几个起开,我帮她找。”
虞浅说也不一定是掉在酒店,只是想看看。
沈深却很热心:“没事儿,看看,万一是掉酒店了呢,你昨天大概几点回来的,我调监控给你看。”
“昨天会议结束后。”
调监控这事儿让沈深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天喝多了说错话,沈深觉得自己愧对于他南哥,罪恶感深重。
如果能帮虞浅找到耳环,也算是将功赎罪吧。
幸亏酒店的监控花了大价钱,非常完善,有自动发电的S系统,停电也能完整地保存录像资料。
因为停电,夜视模式自动开启,沈深找到楼层和时间段,一点开就看见虞浅和一个男人并排走在走廊里。
那男人的身影熟悉到化成灰沈深都能认出来。
不是他南哥还能是谁?
但沈深今天没喝酒,掐着大腿忍住了八卦的心,声音极稳地问:“是这个时候么?”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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