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南问到,她只能绷着脸说:“自己查去。”
后来程骁南给虞浅发了信息,说,我去,这树叫二球悬铃木?这名儿也太拗口了吧?
可能因为虞浅没回,这弟弟没话找话地又发来一条,怎么觉得这名字听着,这么不良呢?
也许是他那句话,让虞浅记忆深刻,拗口的名字也被记住了。
所以在那之后,再有人说这个树叫法国梧桐,虞浅是不承认的。
她都会下意识去纠正,说是二球悬铃木。
沈深用工作牌刷开会议室门时,虞浅看见会议室窗外的树叶浮动着。
她突然问沈深:“你们这公司,为什么叫‘Eleven’?”
“嗐,别提了,南哥说想用数字当招牌,我想了一晚上,觉得用‘9’好,过去皇帝都用‘9’呢,多霸气,他非要用‘11’。”
说起这个,沈深倒是没那么谨慎,拉开话匣子,“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季苒告诉我的,说‘11’也许是遗憾的意思。”
挺多不错的词儿都是12笔写完的。
像恋人、朋友、爱人、唯一。
这样看来,11就像一个遗憾,总是差一笔。
“不过这只是季苒猜的,也不一定就是这个意思。”
沈深把程骁南的钱包递给虞浅,笑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南哥人都在你屋里了,你自己问他啊,别看他整天跟我们冷言冷语的,你问的话,他肯定说的。”
虞浅回到酒店房间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程骁南还睡在沙发上,看上去没动过。
他仰头靠着沙发背,两条长腿伸着,本来这客厅虞浅自己在时还觉得挺宽敞,但程骁南往沙发里一坐,就显得没那么大了。
虞浅按亮的是卧室的台灯。
她靠在墙边,在幽暗的光线里打量程骁南。
最终还是没忍心吵醒他,走过去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拿了他的房卡去隔壁睡了。
程骁南醒来时,是上午9点多。
他睡在虞浅房间的沙发上,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在虞浅这儿睡着他还真不是不故意的,20多年感冒都没这么重过,脑袋里像灌铅了似的,整个人都没精神。
不过退烧药和感冒药应该是起了作用,这会儿醒来,只觉得靠沙发上睡一夜,脖子生疼。
程骁南走到卧室边往里瞧了一眼,虞浅的床上连个褶子都没有。
看样子是没在这间房睡。
他自嘲一笑,觉得也是,人家肯定不乐意和他共处一室。
钱包帮他取回来估计已经是最大的情分了。
程骁南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出门,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翻了翻,居然没找到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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