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你怎么会觉得他不是设阵之人?”
溧阳闻言眼珠子转了转,侧过头,凑近楚辞道:“你在试探我?看我是打算息事宁人随便找个替死鬼了结此事还是打算和你一起追查到底?”
楚辞不甘示弱地转过头和他对视,素来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少见的笑意,不答反问,“在南天门你所说的话不也是一种试探?看我对麒麟神族和青龙神族的态度?”
溧阳笑着撇过头道:“果然啊,和聪明人打交道,真得时时刻刻都长个心眼。”他稍稍坐直身子,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玉牌递给楚辞道:“言归正传,这是我从那老头身上扯下来的。”
楚辞看着掌心里的玉牌刻着的“土地”二字,神色严肃,“神官的玉牌。他是这一带的土地。”
溧阳:“嗯,结合你之前那份万人血书所说,有人借麦田做法保风调雨顺,粮食丰收,那么就可以做以下设想,凡间的某个人为了达到粮食丰收,五谷丰登的目的,向天界的某位神官求助,但是这位神官也不白帮忙,他不要人间的香火供奉,反而提出要人间的这人每月给他献祭一位活人。
知道这些,又可以进一步推断,其一,凡间要想保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而且能掌控生杀大权的人除了帝王我想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其二,天界的这位神官,必定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需要能使唤得动雷公电母,而且还能让凡间的土地神官给他照看监督阵法的献祭、隐瞒凡间这桩其罪当诛的罪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要能接触到天界禁术,还要拥有那作为阵引的扳指。
楚辞,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是谁?”
楚辞从沉思中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天帝。”
溧阳沉默地用手里的树枝拨了拨正“噼里啪啦”烧得极旺的火堆,燃烧的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
溧阳把手里的树枝扔进火里,看着那火堆越烧越旺,道:“可惜,那枚扳指被毁了,要不还能当做证据呢。”忽然他又嗤笑一声道:“就算知道这些,又能如何?”
楚辞冷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溧阳歪着头懒洋洋道:“这不过是一句上位者用来糊弄人的话,你怎么还当真?”
话音刚落,却见楚辞突然认真地看着他,他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燃烧的执着和不灭的信念,“二十八星宿天宫就是为了拨乱反正所以才存在的。从这里出去后,我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师尊,我相信他会有所定夺。”
这一刻,溧阳看着他,忽然就觉得,他赌对了,楚辞,确实是那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那个时候你想问什么?”
楚辞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溧阳侧靠着石头,望着他笑着又重复问了一遍,“在那老头出现之前,你想问我什么?”
在老头出现之前?楚辞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们抱着滚在草地上的事,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道:“你修为学识都不差,他人却说你不学无术,说你是纨绔成性,为何?”
溧阳:“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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