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能真硬闯,最后一位定安侯夫人,那也是侯夫人。
温家若是不依不饶,回头麻烦死了。
“既如此,现场先不看了,弟妹把事发的经过都仔细说一遍。”李知府道。
曹氏见对方让步,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对应,是刚刚温宴教她的。
今日状况,若是婆媳相残,她们得先甩干净;若是运气差,恰巧遇上歹人,凶手这会儿肯定也没影了;可若是真有那有心算无心的人,对方必定是知道他们家何时上香,又大致如何安排的。
桂老夫人出门是前几天定的,知晓的除了府里人,只有接待的寺院,和临安府衙。
温子甫是听了李知府的话,才提议老夫人进香的,而他则被派往桐庐,不能随母上山,同僚都晓得。
这些可以说是巧合,就是撞上了。
可眼下状况对温家不利,除了摘干净自己人,就要怀疑一切能怀疑的。
宁可小人之心,宁可慎之又慎。
曹氏深以为然。
多的是想拉下温子甫后自己爬上去!
官场若没有勾心斗角,温子谅夫妇能死在京中?
怀疑弟妹要杀婆母,怀疑衙门里有人要借此打压丈夫。
二选一,选什么,这需要犹豫吗?
第24章 条件
亥处,温子甫赶到了下天竺。
寺门已闭,事有缓急,僧人启了偏门引他到了厢房。
临安府来查案的官吏一部分撤了,余下的也让寺中安排,暂住此处。
老夫人和安氏依旧未醒。
曹氏怕夜里生枝节,干脆带了几个粗壮婆子一块歇在桂老夫人那一间。
她怕见了血光的厢房,可她更怕半夜歹人杀个回马枪。
曹氏开了门。
温子甫犹豫:“听说三弟妹也歇在这儿。”
曹氏给他打了一通眼色,才把丈夫拉了进来。
“李大人就歇在对侧厢房,”曹氏低声,“我与他一直打马虎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温子甫心中一惊。
母亲与弟妹受伤,他本就心急如焚,听妻子这番话,其中竟还有内情。
曹氏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细细致致告诉了温子甫。
她进来时两婆媳是个什么状况,温宴又是如何点醒她,教她与官府周旋,坚持撑到现在。
温子甫的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青:“你怎的怀疑弟妹与母亲不睦,以至于要下毒手了?”
“是我糊涂,我真被吓着了,”曹氏也不与温子甫解释那么多,当即认错,又道,“宴姐儿与我分析,老夫人运气不该如此之差,出门就遇上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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