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看他神色,不敢真把霍以骁逗恼了,憋着笑,直说了自己的计划:“李知府是株墙头草,他与案子按说没有干系,但吓吓他,应当能有收获。”
毕竟,是他在温子甫跟前提了句天竺上香。
温宴虽然有学人声音的本事,但若李知府清醒着,她糊弄不了人。
最好的办法是让李知府喝得半醉半醒。
这就需要霍怀定出面了。
巡按大人不上席,便是温子甫劝酒,李知府都不敢喝一盅。
“你倒是会物尽其用。”霍以骁说着站起了身,往船舱外走。
温宴笑着跟上去。
霍以骁跳上了小舟,抬眼看温宴。
夜风有些大,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双手在身前搓了搓。
霍以骁沉了脸。
定安侯府是什么家底?
哪怕传到头了,难道给姑娘御寒的皮裘也用不上了?
还是温宴跟以前似的,不肯裹得严严实实?
真就是胡来。
起居胡来,行事更胡来。
让霍怀定给李知府灌酒,亏她想得出来。
他不想帮她!
小舟靠岸,霍以骁回到驿馆。
屋子里只有冷茶了,他习惯着想喝,猛得回忆起温宴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
凉的不好。
霍以骁烦躁着叫了人,递了茶壶过去:“问厨房要壶热的。”
交代完了,霍以骁拉了把椅子坐下。
还是得帮她。
小狐狸胆子大着呢。
不帮她,她胡来,万一又出什么状况……
他那万两银子不是白花了!
第40章 省得叫人认出来
翌日。
霍怀定背着手进了临安府衙。
温子甫正埋头整理案卷,听见动静,赶忙起身行了一礼。
霍怀定道了声“辛苦”。
其他人还没有到,霍怀定一面饮茶醒神,一面道:“温同知府上的那位侄女儿,倒是个有趣人。
温子甫微微讶异,抬眼看霍怀定。
他昨日打了半天算盘,断定了那位“侄儿”的身份,又估摸温宴与对方相熟,从顺平伯府出来后曾出言试探霍怀定。
当时霍怀定与他打马虎眼,不愿多言。
今日怎的自己先提了?
温子甫想了想,道:“这也是现在,提起她来时会被说成我们‘温家’的姑娘。
在以前,各个都说是夏太傅的外孙女。
不怕叫大人笑话,下官以前总会有些吃味,明明姐儿是我们家的姐儿,定安侯府也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怎的都说夏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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