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点了点头:“真不用担心。”
“胡说八道、顾左右而言他,”霍以骁的手指点着桌面,“你本事大着呢。”
温宴莞尔:“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茶水尽了。
霍以骁起身离开。
窗户打开,他也不要温宴送,迅速地翻出,又立刻关上了窗。
动作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免得外头的冷气都涌进屋子里。
翌日,天还未明,温宴就梳洗得当,准备进宫。
桂老夫人很是看重这一回面圣,一肚子话想要交代,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都咽下去了。
她都有多少年没有在贵人跟前说话了,知道的都是些老古董。
温宴年纪不大,却精明,想来会一切顺畅。
桂老夫人只看了看温宴的衣着装扮,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就让她出门了。
轿子到宫门外时,正是朝臣们匆匆上朝之时。
虽说,朝会要持续一阵,但要防着个万一。
以前也听说过,有一次朝会上,官员议政惹了皇上不满,皇上直接摔袖子走人,根本不管金銮殿上跪着的大臣们。
上朝的,老头子和中年人居多,年轻的只在少数,但都是男人,温宴这么个姑娘的出现就特别极了。
哪怕她离得老远,在宫门广场的这一端,还是惹了不少目光。
好在,大部分的都只看一两眼就不管了。
太远了,又受角度限制,只晓得是个闺中姑娘,根本看不清五官模样。
大清早在宫外候着,大抵是得了后宫某位贵人的召见。
只几个人,一直紧紧盯着温宴。
打头的是朱晟,他拍了拍朱茂的肩膀,道:“那姑娘,我刚瞧着侧脸,很是眼熟。”
朱茂顺着看过去:“就那小半张脸,我认不出来。行了,该进宫了,别看姑娘了。”
朱晟嘀咕了两句,见伴读和内侍都想不出来,便与朱茂一道走了。
待走到习渊殿外,抬头看到坐在窗边的霍以骁时,朱晟才想起来了。
那是温宴。
成安先前的伴读。
也是顺平伯告霍以骁状时,提起来的名字。
怎么说来着?
霍以骁和温宴勾勾搭搭,私相授受?
啧!
温宴到底是受了谁的召见?
霍太妃,还是成安?
朱晟使人去打听,没多久就知道了答案,温宴被内侍带去了御书房,是皇上要见她。
退朝后,温宴见到皇上大步进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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