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有两次欲言又止? 同窗凑在一块嘀咕着什么。
温辞不明白内情? 中午停下来用饭,才听友人说,去岁秋闱批卷? 可能不是那么公平。
到了下午时? 又说? 许是有人走了门路? 提前就知道了试题。
友人听得直发笑? 与温辞道:“家里得是多大的官? 才能提前就知道考卷?有这个能耐了,蒙阴谋个官去,还来秋闱里翻腾什么!”
温辞听完 ,一笑置之。
待到了放课时,他才收拾好东西? 回了燕子胡同。
温子甫还没有下衙? 有一群考生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此刻正需要安置。
登记信息? 分发补助,又让人带着他们去住处安顿,今儿的晚饭也一并分发下去。
等全部忙完 了? 已经二更过半了。
北风咆哮着,温子甫搓了搓手,与同僚道:“看着又要下雪了。”
“是啊,”胡同知道,“得亏都安排好了,有棉被有炭火,绝对都冻不着。”
温子甫道:“虽说定得急,辛苦是辛苦,但想想,真的挺好的一件事,我看那些考生来衙门里填表登记,一个个风尘仆仆的,好几个都是填着填着就哭出来了,都不容易。”
“是啊,”胡同知打开随身带着的酒壶,喝了一小口,“下衙了,才敢喝来暖暖身子。我打算再去考生们住的地方看看,温大人,一道去?”
温子甫自是答应。
考生差不多都安顿在城北。
他们到的时候,快三更天了,还有不少屋子里亮着蜡烛光。
胡同知上前敲门:“赶紧睡吧,早睡早起,不急夜里这点儿时辰了。”
又问:“不缺东西吧?若有衙门里没有考虑周到的,只管提出来,只要是必需的,肯定给你们配上。”
还醒着的出来道谢。
有几个胆大些的,互相鼓舞了一番,推出来一个年轻考生。
“两位大人,今儿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说去年秋闱……”考生道,“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样的言论,着实搅乱了不少人。”
胡同知和温子甫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忙了一整天,压根没有听说。
“别信那些谣言,”胡同知道,“京畿地区的秋闱,是在京城贡院考的,礼部督办,主考是姜翰林,你们应该都读过他的文章,他也是这次春闱的副考官。
胡乱评卷,最后总评时候,姜翰林怎么会放过那珍珠里的鱼目?
至于说泄题,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关心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言,除了乱了自己的阵脚,又有什么好处呢?
心态乱了,之后下场比试的,可是你们自己。
苦读了这么些年,最后因这么桩事情,浪费三年,不值当。”
这几句话,倒是说到重点了。
考生们千里迢迢而来,为的是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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