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往边上走了一步,给这三人让道。
待他们过去了,她才完了弯唇。
看来,二叔父是家里少有的老实人了。
又老实,表现技巧又不受桂老夫人肯定,只能当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依靠最本能的反应来发挥了。
翌日。
霍以骁上朝。
进宫时,他遇见了朱茂。
难得,朱茂没有过来,一直偏头与身边人说话,视线都不与霍以骁对上。
霍以骁看在眼里,就知道温宴的拳打乱了朱茂的计策,让他很是难受。
朱茂确实难。
他做了些准备,想用稳妥的方式来展开,从香居书院的学生入手,很是安全。
随着外地考生抵达,书院内部爆发、引燃外部,从秋闱联系到春闱,最后铺开,怎么也不会有人反推到他头上。
即便不怀好意、直接往他这里猜,那有什么用?
没凭没据。
没成想,他还没有动手,外头就流言四起了。
昨夜听说时候,朱茂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谁干的?
是那几个学生嫉妒心上涌,胡乱说出去了?
他一宿没歇好。
天亮时,倒是想出了应对来。
既然火星子已经冒烟了,那他就装不知情,由着那厢去烧,合适时候踩一脚,不然就做个彻底的局外人。
他倒要看看,今儿朝会上,哪个站出来发表高见。
会评述的,肯定就是那点火的人!
结果,没有。
朝会很是太平,考生间的流言,竟是一个人也没有提。
相较于朱茂的惊讶,霍以骁倒是很有底。
除了与考生打交道多的衙门,其他各处,这会儿还云里雾里。
每日列朝的,没有谁是愣头青,云里雾里、还没弄明白的消息,拿出来大放厥词,容易得罪人,还容易莫名当了枪。
再知道的多些,晓得温辞名字了,就越不会轻举妄动。
那是四公子的大舅哥。
早朝上,没有确凿证据,就拿四公子开刀……
何必呢!
都察院列朝的御史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他们还得看霍怀定的面子。
舞弊不是指责四公子半夜不睡觉城里跑马车这样简单,除了定安侯府、四公子,还得牵连礼部、贡院、翰林院,好歹得通个气,梳理下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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