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真正背负了重压的,还是霍以骁。
可是,那出身,不是自己能选的。
思及此处,霍太妃又想骂皇上了,当年行的那叫什么事儿!
霍以骁得了这四字评价,解释了一句:“您知道的,我无法无天惯了,最熟悉纨绔做派,换种方式,就不太会办事情了。”
霍太妃:“……”
听不下去!
谁还教他当个纨绔不成?
再一想,那哪里是纨绔惯了,分明是以前被拘得惨了,硬生生逼出来的困兽之斗罢了。
这么一想,霍太妃心里跟刀割一样。
她五味杂陈地捶了霍以骁一拳,深吸了一口气,又捶了一拳。
劲儿不大,霍以骁肯定不同,就是她自己挺痛的。
算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能做的,就是活着的时候护着,死命护着。
另一厢,温宴到了景秀宫。
对这儿,她熟门熟路,生活了好几年,从大内侍到小宫女,除了后头才调来的,她各个都熟悉。
温宴先去给惠妃娘娘请安。
惠妃有一阵没有见过她了,柔声细语说了会儿话,转头与成安道:“明明一般年纪,明明一块长大,你若有阿宴一半踏实沉稳,我就放心了。”
成安努着嘴眨眼睛。
惠妃拍了她一下:“调皮,你们自己玩儿去吧。”
成安拉着温宴就告退了。
惠妃看着她们出去,轻声与身边嬷嬷道:“我越看阿宴,越觉得她性子平和,芯子韧,表象平,也难怪太妃娘娘喜欢她。”
“真说起来,温姑……”嬷嬷笑了笑,“奴婢说错了,现在是四公子夫人了,奴婢还照着以前的习惯呢。
奴婢觉得,夫人的性子比前几年还是变了不少的,以前更柔更软些,想来是这几年的变故所致,我们殿下不曾吃苦,又自幼受宠,自然欢悦。
您看成欢公主,二殿下出事之后,她也转性子了。”
惠妃笑着点头:“是这个理。”
“再说了,夫人嫁人了,姑娘家婚前婚后,不管顺与不顺,多少都会变化,”嬷嬷又道,“娘娘您别着急,待公主以后招了驸马,也和现在不一样。”
惠妃乐了:“你也说是招驸马,和嫁人差远了。”
不说旁人,永寿长公主和驸马的婚姻,搁在一般官宦之家,可能吗?
话说到这儿,惠妃又道:“成安说小也不小了,皇家公主,多留两年也无妨,我原想着挑一个合适的,可这个当口上,只怕不好与皇上开口。听说唐昭仪也有心仪人选了,也因着这事儿,得耽搁些时日。”
嬷嬷附和道:“昭仪娘娘肯定也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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