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中驿站,霍以骁和温宴还要梳洗,徐公公先寻了徐家兄弟。
先谢过了徐其润的救命之恩,徐公公问起了正事:为何他中招昏睡,这两人却没有事,还第一时间赶到,制服了至晋?
徐其润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倒吸了一口气。
哪里没有事。
他的牙都倒了。
能抵住迷药效果的青梅,果然酸得不同凡响。
夫人到底是何种先见之明,出门竟然还备了这种东西。
徐其则道:“我们没有喝甜汤,那迷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可能对我们练武之人收效一般。
当时隐约听见些响动,只是人昏沉,没有清醒。
直到听见都尉大叫,我才醒了、冲了出去。”
徐其润也道:“就是这样。”
徐公公点了点头。
到底是将门子弟,迷药用在他们身上,没那么明显。
又是训练有素,一有状况就能反应过来。
要是都睡着了就起不来,出去打仗,碰上夜袭,岂不是完蛋了!
而他自己,虽然也练就了夜里警醒的本事,但甜汤喝进了肚子里,想来比呼吸中吸入的更厉害些吧。
徐公公又道:“也难为你们能发现那是至晋,装扮成那副样子……”
徐其润挠了挠脑袋:“一群人救火,总得有人看着他,我不放心其他人,就自己盯着。我就想知道,哪个疯子这么不要命,左看右看,越看越眼熟。”
“于是他叫我也认一认,”徐其则道,“我认完后,就禀告殿下了,刚巧戴大人过来,听我们提到至晋,他赶紧说了年百戈的事。”
“没有立刻审问?”徐公公又问。
“乱糟糟的,也没有那个工夫,反正人跑不了,”徐其润摆手,“再说了,到底是归德府治下,宋大人还没有到,戴大人忙着四处递消息,我们不好越俎代庖。”
徐公公听完,深以为然。
地方上的事,还得地方官员在场才好。
徐公公又去见霍以骁。
“殿下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徐公公道。
霍以骁瞅了眼趴在榻子上呼呼大睡的黑猫,道:“都尉功不可没。”
徐公公连连在心里点头。
幸好有都尉!
“殿下和夫人都没有饮甜汤?”徐公公问,“您往常夸御书房的点心,说夫人喜欢,小的还以为,您和夫人都喜欢甜口的。”
“没有喝。”霍以骁答得很简单。
徐公公又道:“迷药没有效果?”
霍以骁哼了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迷药,弄得阿宴魇着了,梦里哭哭啼啼,把我都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哄她,就听见外头有些响动,然后,黑檀儿就大叫起来,我便清醒了,赶紧把阿宴和黄嬷嬷都喊起来,从后窗翻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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