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概是脱离让自己感到愤怒的因素, 冰冷不含一点人情的环境让gnat nfed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也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了。心心念念计划了半年的事, 如果成功了，他心里的满足感会压过不安, 但计划失败了, 那种无法言说的挫败感只会让他一次次的进行自我怀疑, 甚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信心。
有一种人很有趣，如果他成功了, 那么他会把一切成果归功于自身；如果失败了，他会把自己身上的责任甩的一干二净,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茫然的无辜者。
此时的gnat nfed就是这么想的, 在没人理睬他、把他一个人关着的时候，他把这件事的相关方都列了出来, 认为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他们的错——
如果Gace没有想要离开自己, 他就不会被那些人煽动；如果没有网站提供的那么周详的细节服务，那他的想法也始终只是想法；如果不是那些人的计划出现了漏洞没有发现Gace邀请了客人, 那么他本来应该是到达Gace住处的唯一一人；如果不是地下室的网络不好，那么他也能完成这一切而不是让人下来充当观众以至于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想到最后，gnat nfed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愚弄、被玩弄的可怜人了。
而当这个自以为可怜人受害者的家伙看到加害人走进来的时候，态度如何糟糕都不奇怪。
ssac对此表示，他其实真的很无辜。
好吧，其实也不那么无辜。
ssac很沉得住气，他坐在gnat nfed对面，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愤怒狂躁恍然大悟到最后的破口大骂, 再次确认素质和受教育程度无关。他以为自己的西班牙语足够好，但在出口成脏这个领域内还是需要更新资料的。
冲突是需要双方参与才能发生的，gnat nfed因为之前做的事身上被加了不少束缚，脚上挂着脚镣，双手被拷住，不长的链子被定在审讯桌上，活动范围小的可怜，让他想扑过去揍人都不行。
“嗯，看来这张桌子的质量很好。”ssac看着gnat nfed气喘吁吁的死瞪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本来已经放弃了揍人的gnat nfed再次激动起来。然而，就像ssac所说的，桌子的质量，准确的说重量很好，gnat nfed那么大的块头，只能把连接手铐和桌子的链子拽的绷直，却无法撼动桌子一点。
“你到底是谁？！”gnat nfed的智商到底还没有清零，“你根本就不是Stalke！”
“我本来就不是，只是你想得太多，我没有否认而已。”ssac把手臂支在桌子上，姿态很放松，虽然他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有休息，可给人的感觉依然神采奕奕，无形中散发着一种‘我很好看到你不好就感觉更好了’的气息。
旧恨加新仇，gnat nfed的表情都扭曲了。
“好吧好吧，让我们进入正题。”ssac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总算不再刺激人了。“关于Gace，也就是L egan，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找律师。”gnat nfed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这个要求简直在恰当不过，完全的正常人选择。ssac看上去却有些失落，“你宁愿要律师和我谈，也不想直接和我对话？”
gnat nfed丢给他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
ssac决定给他打个×。
普通人，他能对付；变态，他更拿手。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介于普通人和变态之前不完全变态的家伙，这个尺度就不那么好把握了。不能轻不能重，尤其是现在，gnat nfed身上那种属于变态的神经质已经消失不见，他更像是个激情犯罪未遂正处于懊悔中的普通人。
“也许你对事情还不是那么了解，我想，在你提出要求之前，你要知道自己的处境。”ssac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不去玩知心哥哥那一套，“L egan最近炙手可热，而你的所作所为同时也被曝光。这里是好莱坞，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世界目光聚集的地方。San Tate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这根神经依然敏感。你让媒体陷入了狂欢。”
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的事也许不会引起太多关注，但明星哪怕出去丢个垃圾遛个狗都能成为一条新闻；L egan所遭遇的事情即使放在普通人身上都会形成社会新闻，再加上她明星的身份，在ssac在分局里和那些资料死磕的时候，各种报道访谈全都冒了出来，让ssac充分的了解他不是唯一加班加点的那个人。
曼森杀人案，ssac还记得这个糟糕的案件，受害者San Tate遇害时的照片他也曾经在翻查资料的时候看过，甚至后来在BA办案的时候，亲手处理过类似的案件。他以为自己知道的足够多，但和媒体挖掘出的那些旧料相比，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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