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未央回望了一眼事心殿,再看一眼早已没有来时那样兴致冲冲的黄婉玉,急忙上前一步扶了她的手臂,“娘娘不必这样,昨天殿下不是到娘娘殿中来了么?”她用嘴一努西院儿,“那边可是有人除了汤药,殿下从未踏进过半步~”
是啊,未央的话让黄婉玉又打起了精神,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男人的宠爱是最靠不住却最不能缺少的东西,水灵那贱婢因是从小服侍梁元忻的,每个月他也会到她屋里去个一两回,可是这丫头跟罗轻容一样没福气,愣是没有什么动静,现在就看自己的了,她得不到梁元忻的心,以后若想要这个后-宫站住脚,只有搏子嗣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的,自然有你的。”
罗轻容从净房出来,见到已经歪在床上看书的梁元忻,心里微微一愣,她还以为梁元忻今天也会到黄婉玉那里去的,“殿下~”
“怎么了?”梁元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到这儿来说?”
“没什么,只是,”罗轻容咬咬唇,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其实从昨天梁元忻听了她的话到黄婉玉那里去了以后,罗轻容就知道了,这一年理所当然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有的只会是像昨夜那样“理所当然”的独守,以后他登了皇位,自然要充实后*宫,就算了子孙计,而独守,也是她走向后位无法躲过的宿命。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了一些,”看着罗轻容贤惠大度的样子,梁元忻颇为无奈,“我说过让你放心的,你偏爱瞎操心~”
现在就开始觉得“心思重”了?以后呢?会不会变成“心机重”?罗轻容不由挺直脊背,心里发堵口气也不好起来,“臣妾错了,臣妾只是想着身上不方便不能服侍殿下,要么殿下今日到曾孺人那里去?前几日太后还说,良郡王妃要给良郡王纳侧妃,其实最应该纳妃的应该是太子殿下,要不,臣妾将这件事操持起来?”
“轻容,你,”梁元忻本来是想告诉罗轻容他根本没有跟黄婉玉做过什么,只是到她那里“睡”了一晚,而且以后也只会这样,他不能跟罗轻容保证这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却能跟自己保证不去碰那些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你误会了,我根本没有,再说了,不是你让我过去的么?”
罗轻容不敢直视梁元忻的眼睛,梁元忻的委屈和不满毫无保留的全在脸上,她也听懂了梁元忻的意思,明天到黄婉玉那里,也不过是假凤虚凰罢了,可一次二次假的,时间久了,还能一直假下去吗?再说了,就算没有黄婉玉,以后也会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女子,梁元忻的位置注定他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臣妾知道了,臣妾也没有别的意思,可是给殿下从世家女儿中再选一二可心之人,是太后的意思,东宫也太冷清了~”
既然想明白了,罗轻容便不允许自己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有些事情,做为太子妃的她,是想都不能想的。“行了,我知道了,选人的事你先不用急,待以后日子清静了再说吧,”妻子不肯跟自己交心,也不听自己的心意,梁元忻有些意兴阑珊,一翻身背过身去,“睡吧~”
东宫的日子似乎正式的步入了正轨,除了罗轻容这里,梁元忻每月也都会在黄婉玉和曾水灵那里各住上两夜,看着话说越来越大声,妆容越来越明媚的黄婉玉,罗轻容将心思都集中在日常的琐事上,毕竟只有她们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至德帝的身体并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好,敬妃也越来越倚重罗轻容,恨不得将所有宫务直接都扔给罗轻容,毕竟现在住在宫外的儿子和宫内的至德帝才是她心之所系。
而姜氏和罗纨素的日子过是度日如年,良郡王府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姜氏亲自过去问了,得知现在罗绫锦和梁元慎正在为北去做准备,根本无暇抽身忙婚事,何况这亲事还直接被齐太后给否决了。
姜氏认为这是罗绫锦不愿意女儿进了王府夺了她的地位才故意在背地里使绊子,便想安排罗纨素私下见见梁元慎,以柔情勾得他逼罗绫锦过来提亲,可罗纨素被吴氏“请”到罗素绢那里帮着整理嫁妆,就是被罗轻容遣人接到宫中叙姐妹之情,而且罗轻容也以妹妹大了要学学规矩为由,直接从宫里赐下两位嬷嬷来教导罗纨素,每日总有一个人跟在罗纨素身后,随时提点她的言行,罗纨素就算是想见一见梁元慎,也成了比登天还难的事。
“娘,怎么办呢?王爷要是走了,女儿可怎么办?要么咱们也去辽东找父亲吧?”见不到梁元慎,罗纨素也是心如火焚,“我去见了大姐,可她现在又说太后说暂时不给郡王纳侧妃了,我该怎么办呢?”现在罗纨素彻底是慌了神儿,尤其是罗轻容口口声声说要在京城给她寻一门良婿,她现在这种样子,如何嫁得高门大户?
“罗绫锦真的这么说?”姜氏一拍桌子,“走,咱们找你二伯去,让他给你讨来公道,你爹不在,咱们母女被人欺负了,他这个当二伯的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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