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梁元忻询问,亭中的美人娇躯一僵,缓缓仰起白玉般的面颊,剪剪双瞳顺着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梁元忻不由凝眉,“原来是王嫔娘娘,娘娘不在依兰殿拜月,怎么跑到朝阳殿外拂琴来了?来人,去将守宫门的内监都给我捆起来,还有,龙井,送娘娘回后-宫交给敬妃娘娘,这后-宫的规矩也该理理了。”
见梁元忻并没有像想像中的那样被自己的精心的妆扮所迷惑,王嫔不由大急,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嫔妾见过太子殿下,殿下莫要责怪旁人,是嫔妾兴致所至忽视了宫规,只想着借沁幽渠边的秋水一抒胸臆,并没有别的心思。”
王嫔回话时禁不住偷眼打量梁元忻,郎贵人可是跟她说过,梁元忻在宫宴上会被下药,定然会将自己认做罗轻容,然后自己将他引到携瑛亭边的桃源居去,可现在怎么~
“别的心思?”梁元忻猛然想起辽东传来的谋报,梁元忻准备起事的檄文里就直斥自己“不悌不孝,逼奸母妃,气死皇父,”看到一身轻纱半露玉颈的王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来人,将王嫔给我押下去,我想父皇一定很想知道王娘娘跑到这朝阳殿外拂琴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殿下,殿下饶命,嫔妾说错话了,嫔妾只是无意中看到携瑛亭处风光很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啊~”王嫔没有想到她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这么结束了,她之所以会答应郎贵人,除了她的威胁外,还因为她对梁元忻有一份难言的心思,她想的很清楚,至德帝的身体,她怕是难有子嗣了,她因为定嫔的缘故得罪了罗轻容,以后怕是个太妃都得不了,最终不是殉葬便是被送到庵堂里了此残生,与其这样苟活几年,还不如能和心爱的男人春风一度,起码他的生命里她曾经留下过,也了了自己几年的痴心。
“殿下,殿下你再看看臣妾,是臣妾啊~”眼看自己要被赶过来的小内监拉走,王嫔便要最后一搏,她对郎贵人的药深信无比,不极力模仿罗轻容的样子,“是臣妾,殿下好好看看臣妾~”
“臣妾,住手~”梁元忻努力睁大眼睛,心里讶异,刚才明明是王嫔,怎么小内监竟然拉了罗轻容?
“你这个贱婢,还也胡言乱语!”龙井已经发觉梁元忻有些不对,他搞不清王嫔施了什么法术,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在王嫔胸前,左右出了今天的事,这个女人再难翻身,“还不将这贱婢给我堵了嘴拖下去!”
“殿下,您还好吧?”眼见朝阳殿方向有灯光过来,龙井大急,自己主子不过出来了一会儿功夫,何需这么多人过来找寻?可是现在的梁元忻神情恍惚目光涣散,“殿下,奴婢扶您坐坐?”
梁元忻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怔怔的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龙井,“刚才明明是王嫔,怎么又成了太子妃了?那女人到底是谁?”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梁元忻陡然一惊,自己是怎么了?“龙井,带我离开这儿,太子妃呢?”
“殿下,根本没有什太子妃,您是被人下了药了,有人过来了,咱们得赶快走了,”龙井看着那一串灯笼,心里大急,还好毛峰已经去送王嫔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可是太子中了春-药,这要怎么跟众人解释?“奴婢要怎么跟他们说?”
“简单,”梁元忻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推开龙井一头栽进了身边的沁幽渠~
“你醒了?起来将药喝了吧,”罗轻容看到梁元忻醒过来,急忙将他扶了起来。龙井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罗轻容,太医也证实梁元忻是被人下了药,敢在中秋宴上对太子下药,至德帝会有多恼怒自然可想而知,当然这些于罗轻容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你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情急之下哪里想的了那么多,何况我在福建水师呆过三年,别说是沁幽渠那小河沟,就算是未央湖我也能游个来回,”梁元忻已经回忆起发生的事,笑着安慰罗轻容,“这次的事他们是有备而来,若是被人抓了把柄,一个私德不修,淫乱宫帏的罪名就够我受得了,”若是被朝臣发现他中了春-药,经有心人一引导,他在皇帝的后*宫里服春-药想干什么,后面的故事就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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