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以北再走,过了长城便出了周朝的疆土。
拓跋厌和相宜一人一龟,若是无人,相宜便抱着拓跋厌慢吞吞的往前飞,肯定是比两条腿走路要快很多的。
相宜本来是想背着他的,但拓跋厌自己好像更喜欢被抱着。
她思考了好几天,觉得拓跋厌应该是缺乏亲人的关爱,年幼时没有人抱,所以现在拿她当补偿了。
离他们近千里的五台山猎场,马匹突然发疯,周帝受惊,三皇子被踩于马下,大将军也离奇被害,春狩之行大乱。
这一切与相宜他们无关。
拓跋厌与相宜行了五六天时间,终于到了周朝最北的城池,西凉城。
在城外不远处的破庙休息的时候,拓跋厌被路过的客商盯上了,他正思考该如何进城,于是将计就计。
进了城的客商直接将拓跋厌卖给了金风楼。
拓跋厌揣着相宜,顺手将自己的卖身钱拿了回来,心安理得的住进了金风楼里,玉榻佳肴,好不快活。
相宜在一旁的水盆里吐泡泡。
西凉城位居边塞之地,民风开放,女子地位要比京城高上许多,不少女子乃是护边女兵,免不了寻欢作乐,发泄一番,金风楼便是其中知名的销魂窟。
男鸨给拓跋厌备好了上台的衣物,就等着晚上惊艳亮相能卖个好价钱。
相宜趴在桌上,无声的看着拓跋厌。
少年,或许已经不是少年,更像是男人,穿着金绿交错的异族服饰,敞露的上身肌肉匀称,几条极细的金链斜斜交错着,与冷白的肌肤交相呼应,大臂上带着碧色的臂环。
拓跋厌微微弯腰,绮丽的眉眼带着笑:“相宜,帮我梳妆可好?”
相宜苦恼:“可是我也不会。”
漂亮的少年叹口气:“你知道我无法让别人近身的。”他又抬眼看向相宜,长睫微颤,“不如相宜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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