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春日好时节,顺着水路西行,两岸俱是绵延翠意,遇着城池便能瞧见热闹极了的码头。
听见热闹声,相宜便掀开帘子向外面瞧了几眼,桌边批阅奏折的青年瞧见了少女的动作,扬眉笑道:“可是想进城瞧瞧?”
说是城池,其实不过是个小镇,名为桥西镇。驻休之地本无此处的,不知为何,乾元帝突然来了兴趣,下令停了船行,要微服去小镇上瞧一瞧。
小镇人少,景色倒是秀致,依山傍水,翠竹烟柳。进了镇上,便能瞧见错落有致的农家,再走上几步,镇中心的最热闹的街上茶馆酒庄,食馆客栈一应俱全。
应是临着水路,因得各色铺子也算齐整。
拓跋衍依着少女在镇上走了几步,行至桥边时,忽得瞧见桥下有个佝偻老人,正有些艰难的收着渔网,也不过收上来几条小鱼罢了。
他只是微微顿步,那老人发现桥上有人,衣着又颇为贵气,知是外来的贵人,便急匆匆的想要下跪行礼。
拓跋衍微微抬手:“无妨。”他还不至于有磋磨行将就木的老人的想法。
却瞧见身侧少女多看了几眼老人手中的渔网
相宜还是第一次见捕鱼的东西,老人瞧见贵人有几分兴趣,便识趣的向她说些捕鱼的趣事。
多也是些年轻时的事了。
相宜听罢,问道:“那您为何现在还要来捕鱼?”
只见老人轻轻叹口气,面上却带着笑:“是家中老妻嘴馋罢了,想吃些炸物,我便来河边试试。”
“她年轻时便跟着我受了颇多苦,我欠她良多,也只能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补偿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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