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锅上来了,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香甜的奶味直冲冲的飘满了整个厢间,冬日里冰的凉牙的从南方运来的鲜果悉数被拓跋衍煮了,再细细吹的温热一口一口喂给少女。
“好吃吗?”
拓跋衍瞧见相宜鼻尖沁出细汗,拿帕子为她拭去,温声问道。
煮熟的鲜果味道有种奇怪的烂熟味,她算不得特别喜欢,而且相宜本就不喜欢热食。
相宜看见拓跋衍一直手没停,却只给自己吃,他不吃,便觉得是拓跋衍又像上次糕点一般,犯了小心眼,故意磋磨她。
她垂眸含住了青年送到唇边的一颗葡萄,随意应了一声。
拓跋衍一眼便看出了相宜兴致并不高。
少女并不是情绪外露的。相处了许久也才能发现一些端倪罢了。
即使不愿了也只是轻轻蹙了眉尖,晃晃眼便舒展开了,若是实在被逼急了,哼哼两声已是极限。
他便放了汤匙,执过相宜的手,低声道:“若是你不喜的话,便要说出来。”
相宜讶然,开口道:“我不喜血契,你也可解了它?”
她察觉到拓跋衍握着自己手的力度突然变大了。
面前的青年微微阖了眼,再睁开时眼尾氤着湿红,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轻有些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温温柔柔的搔着人的耳朵:“相宜就这般急得想弃了我吗?”
自然是没有妖愿意被人绑着血契奴役的。
相宜便是沉默不语。
手被牵制得几乎与青年的血肉融在了一起,相宜也只是垂着眸未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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