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似是感觉到了相宜的目光,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勾了抹笑:“卿卿瞧这张脸都数年了,怎得还会看呆了去?”
瞧见他还是如常的笑,相宜心中微微松快了些,坦白说道:“只是发觉你眉间多了些纹路。”
拓跋衍叹气:“相宜这张嘴惯会伤人……”
青年话锋一转,盈盈翠眸中便带上几丝哀怨来:“可是嫌我年老色衰了?”
“也是,以色侍人,大多色衰而爱驰。”
相宜拧眉:“我并未这般想。”
拓跋衍的相貌如何她并不在意,她也瞧不出是好是坏。相处下来,她自知与拓跋衍多了些情分,也只是一些情分罢了。
她是王八,对着一个人类又何从谈起色衰爱弛这种话?
拓跋衍俯下身去,抵着少女颈子亲昵的蹭了蹭,低低笑道:“知道我的相宜最好了。”
他知少女不在意,在意的是他。
他在意的也不仅仅是容貌,而是与之同时缓慢消逝的生机与岁月。
明明少女已经答应他,日后便是他死了,也会将他骨头烧成的灰带在身边,也算长久伴着。
但他到底是贪心,无法知足。
他的相宜明明已对他起了情意,若是还有数百年去,定不止会只有这般可怜的情分。
便是情意只到此步,他也不甘心只有堪堪几十载的岁月。
他想要长生,想要永远。
冬月底时,相宜被拓跋衍带着去了趟渤海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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