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至少不是以前地白蛟了。
他是规则,还是淮川。
规则没有情感,淮川还惦念着江画。
他起初不在意,本能地维护着荒域,很长一段实际都处在待机状态,直到“淮川”的意识占上风。
以执念抗衡浩大的规则之力。
这场谁都知道输赢的无声战争,以他彻底疯了结尾。
却因为难以磨灭的本能,无目的地在荒域徘徊,逮着人就问江画。
直到最近这两天,他感觉到逆鳞的力量彻底消散,回归到他的本体之内,他才清醒过来。
淮川牵引出身上的力量。
他痛苦的捂住眼睛,蒙眼黑布被腐蚀了,一大堆黑雾逸散出去。
天界结界察觉到他,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天地规则之力向他冲来。
淮川消失,转去找孤临算账。
天界结界见敌人消失,又恢复成原样。
丝毫没有感觉到,逸散的黑雾钻入了天界土地。
江画坐在祥云上,看着天宫的风景。
天界范围极其广阔,云雾翻腾,金光璀璨,婀娜仙娥在弹奏仙乐,也有织女以云为丝,织着天锦。
有闲散仙人在与同道坐论,有战铠凌凌的天兵驻守岗位。
天上九重天,每一重都有不同的风景。
到最上的九重天,能见到的人就越少,因为能力限制,见到的区域也就更为狭窄。
江画能感觉到其中明显的清冷孤寂。
就如同祥云前站着的人。
清荀是何等敏锐,知道江画在看他,但他并没有回头。
江画袖中一暖,手腕重新贴上逆鳞。
只是这次近乎透明的银色逆鳞变成了青色……
与她龙身一样的颜色。
江画惊喜地触上逆鳞,同时,心底响起一道清泉般的声音。
“江画。”
江画心里一跳,看向站在云头上的清荀,有点心虚。
江画在心底与他对话。
“淮川,你还好吗?”
那边久久没有应答,像是网络延迟了。
“我疼。”
虽时隔不久,他却觉得千万年没有见她。
想怪她到处跑,害他怎么也找不到她,想把她吞进肚里,让她再也跑不了。
万千话语,最后变成两个字,我疼。
说出这句话时,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江画的心像是被揪起来。
“那怎么办?有没有止疼药?需要法力吗?”
“亲我。”
江画:……
“怎么亲。”
“亲在鳞片上。”
她拉开袖子,轻柔地吻在逆鳞上。
淮川同步到了逆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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