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定野被他说的终于无话反驳了,只嘴唇喏喏,半天没下句话。
贺顾道:“与其整日鬼混,气的家中长辈肝儿疼,倒不如好好去国子监读书,不求你将来考功名,也好好学学什么是为人子女的孝悌之义,别的我都不说,你爹躺床上多久了?你可曾为他操过一点心?”
言定野这下,被他数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三分惭色,垂头丧气的不说话了。
贺顾把言定野提溜回了言家正厅,将此事告诉了言老将军,言老将军愣了愣,道:“这……这小兔崽子若能进国子监收收心,自然是好的,只是……国子监需得在朝五品以上官家子弟,才可入读,我已致仕多年,你舅舅身子又不好,不曾做官,他如何能进得了国子监?”
贺顾道:“这却不难,我当初是有入学名额的,又一直未去读书,我恩师王大人的长子如今在朝,便是做的国子监司业,回头我去求求他,若能把当初我的名额通融一下,换给表弟,那就最好,不行便再想想办法。”
“外祖父不必担心,国子监中,亦有不少监生是走后门进去,没道理他们能寻到门道,咱们就寻不到,读书求学之事,上点心,总会有办法的。”
贺顾这番话说的胸有成足、气定神闲,只看他神色,便莫名让人安心几分,不由得就信了他的确能做到。
言老将军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眼神有些惆怅,也不知又在想什么,半天才道:“那好,便依顾儿所言,只是要劳你这个兄长,为你这不争气的表弟费心了。”
贺顾自然连道没有。
言定野一句话也没插上,就被安排了个明明白白,心里有点哀怨,暗自琢磨,看来是真逃不过去国子监念书的悲惨命运了。
欲哭无泪。
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和人喝个酒,又怎么招了他表哥了?
贺顾却忽然转头对他道:“你先出去一下。”
言定野一愣,没动。
旁边陆氏倒是很有眼力见,立刻拉着儿子出了正厅去。
贺顾这才扭头看着言老将军,沉默了一会,道:“外祖父,日后务必要好好看住定野,不能让他再和与东宫亲密之人结交。”
言老将军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道:“顾儿,你可是……听长公主殿下说了什么?难道是……陛下有意动储?”
说到后一句,面色一变,声音也不由得压低了三分。
言老夫人在旁边听得也是脸一白,连连道:“老头子,这话可不敢瞎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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