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播今天不会也在附近架设好机台吧?准备独厚自家媒体,让我再上隔天的娱乐版?」
陈银若一听表情瞬间惨白,自己在沉丞帆心底到底成什么样了?即使有点冤枉,但还是努力几出主播笑,「我今天来就只想跟沉议员叙叙旧、吃顿饭,度过愉快的星期五,至于您口中的摄影机,我还真没准备,但若您缺新闻,我可让同事赶紧过来一趟。」
沉丞帆完全笑不出来,饭还没上,他这一刀刀接着也饱了,「陈主播没考虑从政?依你的条件,在政治圈很占优势。」沉丞帆这是拐着说她那张政客嘴,只是陈银若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何尝不也是一招一招破。
「我还真有想过踏入政治界,但我家人不怎么喜欢碰政治,在台湾,谈政治总是伤感情。但听沉议员这么抬举,又燃起对政治的兴趣。」
「……」沉丞帆原本只想句点她、尬聊,哪知这样也可以,「或当发言人也不错?」
「沉议员您这是会看面相?我曾经的志愿便是当媒体公关!」
「…既然兴趣如此广泛又相当有想法,为何要靠男人抓住权力?」
「哈,原来沉议员您还是在怀疑我的来者不善?确实是我不对,上回唐突发言大概是吓坏沉议员了?」陈银若接起水杯,准备替自己等会儿的论述润润喉。
「我们都有不同领域中拥有丰厚的资源,彼此的结合不外乎是创造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您说我靠男人握住权力?难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在您眼里,就是“靠男人”吗?您真觉得我只对一个”议员夫人“介意?」陈银若露出微笑:「若没出意外,您的未来不是只有好而是无限好。」
「对,但你就是那意外。」沉丞帆没什么好气,更压根对她这番言论不感兴趣。
但陈银若假装没听着,继续讲着她的论点,「从立委到县市首长、中央官员,甚至是一国元首,没有人敢妄下定论就此设限,但同时又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您?」
「谢谢陈主播如此看重小弟,未来倒是想得比我还远。如你的说法面对那些人,该怎么办?」
「我。」她用指尖点着胸口,「我就是你的救赎,让我做你的女人,成为最坚强的后盾,让你在上事业的巔峰,而我也为自己留下非凡的意义。」
「非常激动人心的演说,但你不觉得从头到尾都自相矛盾吗?你家人不喜欢介入政治,而你却一心一意想和从政的男人搭在一块,岂不是要闹革命?就我,值得和你原生家庭闹不和?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说不定是个会家暴的渣男,这可能是个赔本交易。」
「不是,您绝对不是。我在沉议员您身上看到的不只有您的未来,还有我的,您问我值不值得,虽然我也没把握将这一切睹下去,究竟能获得多少的回报,但我每看着您,就想全部梭哈。至于我的家人,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哪怕是赔光身家,抑或是家庭革命,甚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陈小姐,」沉丞帆没有再用”主播“两字称呼陈银若,「你是喜欢我吗?」
陈银若露出一抹微笑,「我也不介意先和您从恋人开始做起,像恋人样的逛街吃饭约会,就像我上次说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原来在你眼里,终生大事也只是一盘局。」
「我们的命本来就和市井小民不一样,难道沉议员还妄想谈学生时期的恋爱?要能在这险恶的环境站稳步伐,有关係才能没关係。」
陈银若那番外人看似荒唐的言论,却扎了根似地在沉丞帆心底盘旋,以前或许还可以谈个小情小爱,但现在的他想感情交给缘分好像也只剩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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