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结束一天劳作,吃饱喝好干乾净净躺在床上时,孟浩远觉得问话时机到了,于是他问道:“泽星,你和纪世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需不需要我帮忙调解?”
早已想事情出神的张泽星自然没听到孟浩远的询问,直到孟浩远坐到他的身旁又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怎么了,阿远?”
“你没事吧?”孟浩远不放心的问道。
张泽星抬了抬嘴角算是微笑,轻轻摇着头否认道:“没事啊,你刚刚问什么了?我刚刚神游了没听到。”
孟浩远还是不放心的又观察了一会儿张泽星,觉得人看起来的确像是没事了,才问道:“我说,你和纪世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能帮你们调解的。”说完又立即补了一句:“纪世很好说话的。”
张泽星微俯着头,咬了一下臼齿再望向孟浩远时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样,用着轻松打趣的语气说:“哪有什么事啊?你哪听来的?斯塔和你说的?别听她胡说,我和纪世没事。”
儘管张泽星表现的很坦然,但孟浩远总觉得他俩之间是有事的,但奈何对方不愿意让他知道。“真没事吗?”他没忍住又弱弱的问了一声。
孟浩远担忧的脸庞映入眼帘,张泽星想伸出手轻抚着孟浩远的脸庞,可是手还未伸出去,脑海里就再度响起纪世的质问。
问他对阿远是什么样的感情,问他喜不喜欢阿远,问他以什么身份在质问他。
是啊,如果他只是把阿远当兄弟,为什么看不得纪世与他亲近?为什么当他知道阿远会与纪世诉说心事时,自己心里一直发堵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就连名字叫的亲暱点,他都觉得刺耳?
答案近在咫尺,只怕有心人逃避。
张泽星手捏着被褥阻止着想伸出去的衝动,心思沉重的看了眼孟浩远后又别开眼说:“真没事,别胡思乱想。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挖土呢。”
什么都没问出来,还弄得自己满心的难受。孟浩远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泽星,对方拿了本书看似专心的阅读着。
他坐回自己的床上,觉着似乎彗星掉落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也在悄然改变,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开着的灯,灯下的人手上拿了一本书,但始终停在同一页。心思早已经飘远,远到距离现在的五年前。
那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只是下课的时间被提早了一些,张泽星推掉了同学的午餐邀约,他已经好几天没和阿远一起吃午饭了。今天是个好时机,看了看时间,他应该还在上课就不信息他了,给他个惊喜吧。
他步伐轻快地走到文学部,坐在文学部学生去餐厅时必会经过的那个凉亭里,等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铃。”地一声,下课铃响了。
他挪了挪身体,利用柱子遮挡了身形,准备吓一吓阿远。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赶紧缩了缩身形藏好。
“浩远,我们这週末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嗯,什么?”
“我说我们这週末一起去看电影。”
“啊,好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他听的清清楚楚,女声虽然没映像,男声却再熟悉不过。等那两人走远之后,躲在凉亭柱子后面的人才慢慢坐下,脸上一片茫然。
那时为什么要躲呢?不是兄弟吗?不应该立刻向前,让阿远给自己介绍介绍吗?为什么当下心里那么难受?那时他是怎么开解自己的?
因为不习惯,因为怕阿远有了女友就会疏忽自己,所以难受。
是吗,他那时给自己找了个那么彆扭的理由啊。那现在呢?他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这两天的感觉?
好像…没有了。
他对阿远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是阿远哭着问自己是不是也会离开他那时?是阿远和他说奶奶很幸福,因为馀生都有个小太阳在温暖她那时?
还是,是在每一次的玩闹中,每一次的接触里,每一次相互诉心事时。
又或许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相互了解中,那感情悄悄变了味,沉浸其中的自己却毫不知觉。可笑的直到现在才确定了自己心里那真实的心意。
五年前
张泽星脸颊因为发烧的关係烧得通红,孟浩远坐在他的身旁为他铺上湿毛巾。
“我没什么事,就是昨天流了一身汗又吹了一阵风,烧退了就好了。别担心啊。”张泽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力些,但嘶哑的嗓音早已经出卖了他的状况。
孟浩远除了微微皱着的眉头之外,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你刚喝了药,被子盖好别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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