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马上就把这棵树劈了回去搭积木。
“认可了。”徽乐收回手,“它让我们可以把同心结挂上去。”
裴沉疏接过同心结,在手指上绕了绕,咬在齿间,后退几步,忽而一个巧劲,像只猫一样攀上了树干。徽乐都没看清,他就已经轻盈地蹲在了树杈间。
“挂这里?”他笑吟吟地低头问,长发垂落在脸侧。
徽乐看得胸腔里怦怦了两下,点头掩饰道:“……嗯。”
树冠上还有许多绳结和布条,是当地的习俗。裴沉疏将同心结拴在了一根树枝上,下一秒,很奇异地,那根绳结竟然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树皮上的银色脉络流淌起来,每转过一次,那绳结的颜色就淡一分。
徽乐清晰地感觉到,那上面他和裴沉疏的小缕灵力,被带往了虚空处。
“好像,我家乡的仙树……也认可你了。”他小声说。
风比之前更大了,所有的荧光植物都像在奏乐,发出悦耳的沙沙声,草丛里的萤火虫腾升而起,流光般漂浮。如果此刻有外人在这里,一定会疑心自己误入了童话世界。
裴沉疏从树上下来,看了看徽乐。
他此刻似乎有些铮然,墨玉一样的黑眸还看着树,在明暗忽闪的光线里,眉眼好似一幅狼毫工笔描绘出的画。
裴沉疏上前一揽,徽乐就被他带得仰倒在了草地上。
“……!”徽乐回神,推他,“你干嘛?”
裴沉疏捏住他的下巴,回以一个深吻,把他亲得满脸通红嗫嚅起来,才笑嘻嘻道:“别看树了,你都不看看我。”
这一句撒娇的话被他说得无比霸道,徽乐强撑道:“……你不讲理。”他明明只是走神了一小会儿,才没有不看裴沉疏。
“我不讲理。”裴沉疏点头,从善如流,十分无耻,他揽着徽乐的腰,把人抱起来,带着转移到了白虎背上,“我现在还有一个不讲理的请求。”
徽乐:“?你讲。”
裴沉疏:“我想举办婚礼,你同不同意?”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两枚对戒,是徽乐上次说好看的——现在已经做了出来。
徽乐眯了眯眼:“我就知道。”
裴沉疏果然十分不讲理,抓住徽乐的手就把戒指往上套。徽乐被逗笑了,气道:“我又没说不同意!”
他主动把之前的绿钻戒指拿下,换成这枚婚戒,又捏住裴沉疏的手指,给他也戴上,“恭喜陛下,这回求婚成功了。”
裴沉疏眨眨眼,还是笑微微的没有泄露太多情绪,但白虎已经仰头发出了一声愉悦的长啸。
徽乐低头看两人的手,裴沉疏手指修长苍白,在前几十年碰过的金属大约只有兵器,但现在无名指却被一道白金小圈环绕了,让徽乐有种很微妙的满足感。
他还没有发表评价,就被裴沉疏摁倒,又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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