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块饼干就能诱惑来帮忙的男人。
又怎么可能拒绝那么香的卤味?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悉,又一起合作做生意,再之后就日久生情了吧。
所以郑郡是真的馋。
馋到知道苏霖会去镇上买东西,专门等在村门口,为得就是早吃上一口。
苏霖也没藏着,抓出一些零嘴又给他塞了一兜的水果,“这两天能来我这里干活吗?”
“什么时候?”郑郡抱着一堆吃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隙。
“全天。”
郑郡微微皱起眉头,“我还得去上工,只能在下工后来帮你。”
吃是很重要,但干活同样很重要,过继的时候他爸年纪不小,现在年纪更大,时不时腰酸背痛根本干不了重活,家里的口粮都得靠他来挣,他不能和连子一样,任性的连工分都不赚。
“我会跟大队长说,他会记着你的工分。”苏霖说着,先不说什么男不男主,郑郡干活他还是蛮满意,就像他自己说的,身上力气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没二话。
郑郡想了想,“行,我跟你一块去。”
前方赶车的家栋叔听到,不免有些奇怪:“苏知青,你们在山脚玩泥……干活,大队长还给你们记了工分?”
知道大队长没拦着他们,也说过有其他的事让他们做,但还真不知道他们在山脚玩泥巴居然还能记工分。
他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是道:“大队长决定的事有他的道理,不过你还是别在外说起,以防有人心中不服气。”
苏霖受教了,在陶具没有烧制出来之前,决定不在其他人面前说起。
郑郡没觉得有什么。
他们大队还好,隔壁大队的大队长那才叫不公平,专门给自己人分配轻松的活,工分给得还高,可谁让他是大队长,再多怨言也没地说。
比起那些大队长,他们队的梁队长那叫一个好,他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需要质疑。
郑郡只要有工分,在哪里干活都行。
知道去帮忙也能拿十个工分,二话不说跟着苏霖就走了,一路上嘴角就没合拢过,苏知青可是说了,因为要守整整两天,所以这两天的三餐他也包了,或许还有零嘴吃呢。
不由舔了舔下唇,两天太少了,要是能多来几天就好。
苏霖嘴里的守两天,是整天,两天四十八小时守在窑洞边上,就算是休息也是在边上临时搭建的床榻上休息。
三个人合作,两人守着一人轮流休息。
也就是说,他们晚上也不能回去过夜。
梁连和郑郡好安排,跟家里说一声就行。
苏霖倒是不用特意说明,但他不回知青屋的事还是传开了。
“谁下乡知青不是为了村庄建设,那就该有吃苦的觉悟,不像某个人就知道偷懒。”一个男同志小声嘀咕着。
可声音再小,空间就这么大,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还不止呢。”万芳洲也忍不住搭腔,“现在队里都说某个人带坏了他们队里的老实人,弄得我们知青的名声都变得不好。”
不仅仅是因为名声的事,而是心里觉得委屈。
明明是同一批来的知青,看看他们短短一个月不到,黑了不止一个度,脸上更是带着浓厚的疲倦,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双腿都累到发颤。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地里还有那么多虫。
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同屋的知青互相捉身上的虫子,吓到头皮发麻的程度。
活干得累,吃也吃不好。
他们带来的粮食本来就不多,一个月下去眼瞅着就要吃光了,倒是能找大队借粮食,可借来的粮食又能有多少?
每天都不能敞开着吃,夜里睡觉的时候每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唤。
要是每个人都这样也就算了。
偏偏苏霖和他们不同,不用下地干活,还能和队里的老乡搭伙吃饭,一个月下来非但没见他瘦,甚至还养得更精神了些。
越看越不是滋味,明明都是知青,凭什么他们之间的区别那么大?
“行了。”范善皱起眉头,“你们一个个都少说两句,活都是大队长分配的,你们要是不满,可以直接跟大队长申请。”
到底是知青里的头头,本浮躁的心立马冷却下来。
“苏同志确实和咱们不同,但那也是他的资本,他没吃你们一粒大米,也没让你们帮着他干活,你们没必要针对他。”
羡慕苏霖吗?
肯定是羡慕的。
但说句实在话,住在这间屋子的不管是谁,如果有苏霖这种条件,他们也会借着亲戚让他们在大队的生活更好一点。
所以真没必要阴阳怪气。
“就是嘛,苏同志才给我们大伙送了水果,咱们一边吃着他送来的东西一边诋毁他,这种事真的有些不地道。”其中一个男同志说着。
从镇上回来,苏霖就给知青房这边送了一篮子的水果。
满满一篮子,每个人都能分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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